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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重,張恆波執意看守,她也沒有拒絕,就先去休息了。
而傅明煦,已經抱著被子滾到整理乾淨的床榻上,陷入香甜的夢鄉。
寒洮坐在床榻一側,手心一翻轉,他丹田內的龍炎悄然而出,乖乖地落在他的手心。
「你倒乖覺。」他看著傅明煦丹田的位置輕笑,龍炎跳了跳,像是在求誇獎。
他沒有想到之前分出的一絲龍炎不知何時生出了自我意識,還下意思地悄悄蘊養主人的丹田。
寒洮看著這跳動的火炎,指尖逼出一滴精血融入進去,原本微金色的火炎宛如吃到大補之物,一下子竄得老高。
龍炎瞬時膨脹了一大圈。
睡夢中的傅明煦似有所感的翻了個身,嘟囔一聲:「好香。」
黑色外衫早就被寒洮解開扔在一旁,因此他身上只著自己本就鬆垮的青衫。龍血入腹吸收之時難免會產生燥熱,雖效果不及祖鳳之血強勁,但加上他裹在被子裡,也下意識地拉了拉衣襟。
青衫本是凡料,早先一番折騰下已是強弩之末,又經他睡夢中的本能撕扯後,一截白皙精緻的鎖骨就迫不及待出來透氣。
屋舍簡陋,燭火昏暗,可床上之人墨發傾瀉,雙頰泛紅,鼻翼上細密汗珠沁出,脖頸瓷白纖細。
墨發、紅唇、雪膚交相呼應,每一種色彩都有獨特的美,合在一起便形成了足以勾魂奪魄的天姿。
不知怎麼的,寒洮感覺自己有些口渴。
他試圖在腦子裡想些別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可目光卻落他身上無法移走。
傅明煦恍然不知,抱著被子低聲嘟囔了什麼,寒洮只能看到他嘴唇上下張合,卻聽不清。
金眸變得暗沉無比,金色風暴漸起。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心緒,自我遊說道他只是傾身去聽他想說什麼。
萬一,他是如之前那般需要龍血呢。
記憶中被陰冷煞氣包圍,生機消散的樣子把寒洮的自我徹底說服,龍炎在瞬間沒入傅明煦的丹田,令他丹田內熱意澎湃,混沌之氣躁動不安。
傅明煦陷入無邊的夢境中,正在不斷地囈語。
他夢見了陰冷的紅光,轉瞬又被炙熱的火炎包圍,隨後被巨龍纏繞,帶著去了天崩地裂之處。
寒洮慢慢地朝他靠近,看見他眉眼中的不安。
睡夢中,傅明煦囈語逐漸清晰,他被龍尾纏得很急,慌忙之下脫出而出:「寒洮,不要。」
金眸之中起了漩渦,寒洮啞著聲音:「不要什麼?」
不要什麼?傅明煦在荒誕的夢境中聽到有人問,可無論他怎麼拼命去想,都找不到答案。
他無意識地咬著唇,直到在上面留下齒印都渾然不覺。
寒洮怕他咬傷自己,下意識地伸手撥弄,當指腹落在溫熱上時渾身一震。
來不及收回的尖尖與粗糲的指腹親密地觸碰,似是好奇一般地追尋著指腹的蹤跡。
寒洮一下子站了起來,他腦袋裡轟隆隆地,踉蹌著轉身跑開,腳步不穩間差點跌倒在地。
他努力地穩住身形,才在寒冷的山風中在勉強清醒。
一道龍息被他丟擲,籠罩在身後的房屋上,強悍的龍氣向夜間的深山宣告著主權。
做完這些,他立刻消失在原地。
黑夜中,彎月隱於雲層,後山山頂寒潭寂靜。
有巨龍一頭扎進冰冷的潭水中,全然不顧龍魄處的疼痛。
潭水翻滾四濺到天明,直到魚肚白泛起,他才面色平靜地離去。
翌日清晨,傅明煦在山間鳥鳴聲醒來,他撐著身子起來,坐了好一會腦袋暈乎乎的感覺才消散。
昨晚的記憶一點一點地回到腦海,恍惚間他記得好像是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