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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作家開口。
「我也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煙槍笑著重複了一遍他的話,「不過我讀過你的小說,讀過幾本,《少女失蹤懸案》這本實在有失水準。」
任哪個作家都經不起當面批評其作品,且是大受歡迎的作品,但作家卻沒有惱怒,反而微微張開嘴,露出一個有些詫異的表情。
「小說是你寫的,故事卻不是你寫的,對嗎?」
作家臉上驚訝的神情更濃,但他還是壓抑下自己的表情,搖了搖頭,「也不能這麼說。」
「你是個孤兒,」煙槍抽完一根煙,火星在菸蒂首熄滅的瞬間,他的目光也閃爍了幾下,「恰好我也是。」
「中心城有很多孤兒。」作家柔聲細氣地說。
「只有這本書裡你沒有描寫吸吮母/乳的嬰兒,是因為有人不喜歡嗎?在你眼裡母/乳是神聖的,但在他眼裡卻是骯髒的、不能入眼的……他強迫你刪掉了,對嗎?」煙槍的耳朵裡充斥著傷寒乾巴巴提詞的聲音,但相似的內容從他嘴裡說出去,卻充滿了渲染力和煽動力,聽得人頭皮發麻。
作家愣住了,發青的嘴唇輕微地蠕動了幾下,說不出話來。
「老師,我們只有半個小時,我可不想白花錢。」煙槍指了指桌上的啤酒杯。
「我、我和他認識很久,他曾經是我最依賴的人。」
作家的手放在檯面上,指尖微弱地痙攣。
煙槍沒想到竟然以這樣的資訊開局,不由自主地露出有些扭曲的表情。
作家讀懂了他的表情,連忙搖頭,「只是我一廂情願地這麼以為,是我在寄託感情,假想出來一段感情……這樣也能幫助我的寫作。」
煙槍若有所思地點頭,他明白這種感情向來真作假時假亦真,作家和梅少爺之間恐怕沒那麼簡單。
「但是最近,他好像變了一個人,我覺得很陌生,但到底他變了,還是他本身就是這樣,我也說不清。」
作家的話讓煙槍覺得自己好像身處於性別關係局或是婚姻調解處,「老師,你不如直白地告訴我,他是威脅你、強迫你還是恐嚇你,我不想聽又臭又長的單戀小說。」
作家臉上有幾分尷尬,片刻後,露出一個苦笑,「……是我害怕了,我以前從來不知道他是個瘋子。」
「得罪一個瘋子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知道,我也很猶豫,」作家嘆了口氣,「所以我賭了一把,如果你們不來找我,我就繼續以身飼虎,如果你們來找我,我便尋求保護。」
「如果我是梅少爺,在你上一次踏進這家酒吧之時,你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他大概還不想讓我死,我對於他來說,還有用處。」
「但現在沒有了。」
「是啊,現在沒有了,或許我今天出門前該為自己寫一封遺書。」作家神情慘澹,青白的臉看上去更加憔悴。
煙槍看著作家愁雲滿布的臉,露出一個玩味的笑,「你是真的不瞭解他……還是太瞭解他?」
「我瞭解之前那個他,不瞭解現在這個他。」
「他的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意識到的時候,是一個月前。」
「也是你開始寫《少女失蹤懸案》的時候。」煙槍又點了一根煙。
作家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他說想讓我幫他寫這樣一個故事,並且給我決定了每週直播的時間,我…我一直都很聽他的,卻沒想到他會……」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煙槍夾煙的手點了點桌面。
「他總是來這裡,一開始我以為他是來接那個小男孩,後來我發現他總是一個人來,再一個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