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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經理此時也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拉了幾下也沒有把兩個身強體壯的工人拉開,急得滿頭是汗,正準備叫保鏢。
陳櫟按住了經理拿呼叫器的手,走過去一隻手便將那個掐人脖子的工人拽了起來,拎著他的身體站直,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位,確認只是有些憋氣,並無大礙。
便扭頭對這位鬧事的工人說,「您好,我是這裡的老闆,有話好好說不要打架,犯法不值當,他是撬了你老婆,還是搶了你工作。」
那個工人喘著粗氣,他的雙眼半天對不上焦,眼珠子發黃,臉紅嘴紫,也不知道是太激動還是太生氣。陳櫟把他扶到一旁坐下,耐心地等他回話。
「他、他碰灑了我的酒。」半晌,工人支支吾吾說出一句這樣的話。
陳櫟點了點頭,對酒吧經理說,「再給大哥打一杯燕麥啤酒。」
酒吧經理有幾分猶豫,他做這一行很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顯然他覺得這種處理方法並不好。
「能用一杯酒解決的都是小事。」陳櫟淡淡地說。
他拍了拍工人的肩膀,「工作辛苦,喝完這杯就回家休息吧。」
工人愣了片刻,木訥地點了點頭。
陳櫟又對另一位工人點頭示意,隨後親自端了兩杯啤酒過來,交到兩人手裡,然後便離開。
鬧事的工人看著陳櫟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酒杯,突然眼睛變紅了,但他的眼壓過高,緊緊地塞住了眼眶,讓眼淚一時流不下來。那雙發黃的眼睛裡,滿是蒼涼。
陳櫟回去的時候,廢一刀和他的「老師」已經離開了,他問煙槍怎麼回事。
「廢一刀哭得稀里嘩啦的,那個瘦子安慰了他半天,就這樣。」煙槍抽著香菸,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陳櫟無奈,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苦艾酒,悶了下去。
「我剛剛嘗了一點,」煙槍指了指苦艾酒的瓶子,「忒辣了,你不怕喝醉?」
「我喝不醉。」陳櫟淡淡地說。
「剛剛你家那小東西上來唱歌了,還是那麼美妙動人。」
「可惜他有主了。」
「哼,他也不是我的口味。」
陳櫟看了看時間,凌晨兩點多,他打算閉店,抬手把經理叫了過來。
兩人走出酒吧,當即被寒風兜頭吹了個透亮。酒吧街燈火通明,人流來往比天氣暖和的時候少了不少,但也很有很多不怕冷的年輕人,此刻在寬闊的大道上圍了一個圈。
電吉他和電貝司的聲音比來往的跑車轟鳴聲更加尖銳,一群穿得單薄的少年正在街頭演奏電子金屬樂,他們的臉都凍得通紅,對音樂的痴迷讓他們忘記了寒冷。
在樂隊前面有一個穿著紅色舞裙的舞者,正在隨著音樂激烈地熱舞,從短短的頭髮和平坦的胸部看來,那應該是個男孩。
這是一個經濟極度繁榮的時代,隨之胎生出一個自由自我的時代。但同時,極端的貧窮和對人權平等的漠視,以及嚴厲到讓人難以理解的法律,壓得人們喘不過氣。
一方面對資源嚴格限制,另一方面又在支援高額消費,矛盾的統治無時不刻不滋生矛盾。是芸芸眾生的「眾」與高高在上的「群」之間難以調和的矛盾。
「嘿,老熟人來了。」煙槍笑了一聲,在陳櫟耳邊低語。
一個高大的男人正站在酒吧門口抽霧化煙,他看上去很消瘦,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用腳碾著地上成泥的灰土。
他們沒見過梅少爺本人,但卻沒少研究這位,並且這是t的男友,所以煙槍這句話也不算無厘頭。
男人彷彿聽到了煙槍的話,轉過頭來,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你們好。」
「你好,梅少爺。」
「我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