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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薄言抽筆,改了他一個小小的錯誤,面色不改,口中問他,「哪種時候慢一點?」
沈旭下意識往教室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零星的幾個,他一句道貌岸然還沒罵出口,就又有學生走上講臺來了。
表情不像沈旭那麼自若,是正經學生第一次交作業的樣子,有點緊張有點期待,「陸教授,能不能也幫我看看?」
這次陸教授就快多了,很快評價:「結構沒問題,比例上有些失調。」
他在紙上大致又畫了一遍,沒有要多說的意思,這位同學也不知道還能問什麼,道謝之後就走了,走到門口還不太刻意地回頭看了一眼,可能是在想,為什麼陸教授看別人的圖能看那麼久。
這麼一打岔,沈旭也就忘了剛才的話,問他,「那我畫得怎麼樣?」
陸醫生說很好。
沈旭指指他做了一點藝術加工之後被陸醫生改回來的那根血管。陸醫生非常瞭解自己的先生,「心臟或許並不那麼漂亮,但已經長成了最合適的樣子。」
下面剛才把紙筆借給沈旭的同學也有點想不明白,怎麼那麼久,第二個問的人都走了,怎麼沈旭還在,他有點困惑地往講臺上看。
陸教授把紙遞迴去,沈旭接過紙,看見了他衣袖上的白色粉筆灰。
瀾大的教室曾經換成白板和馬克筆,這學期又換成了傳統的粉筆黑板,再是無塵粉筆,陸教授畫了一節課的圖,袖子上也難免要沾一點。
陸薄言注意到他的視線,手沒有收回來,還略微抬了抬。
沈旭:?
陸薄言低聲,「麻煩先生。」
沈旭被他這一聲先生喊得耳朵酥麻,差點昏了頭,但是抬眼一看,陸教授還是和剛才上課時一樣,清清正正、一絲不苟。
他沒有拒絕,牽著陸教授的手,從講桌上抽了一張濕巾,給他擦袖子。
教室裡唯一的同學瞪大了眼,手上的書沒拿穩,掉到了地上,書冊落地的聲音在沒什麼人的教室裡格外空曠。
講臺上的兩個人往那邊看去,沈旭才發現借給他紙筆的同學還沒走,陸教授沖那位同學點頭,為他介紹:「這位是我先生。」
那位同學神色恍惚地走了。
他們也往教室外走,沈旭嘖了一聲,「陸教授,你可夠壞的。」
不就是上課小小聊了幾句,大學課堂了,又不耽誤學習,哪有那麼多講究。陸教授理了理被先生擦除褶皺的衣袖,仍舊是那副清正克己的樣子。
「我在介紹我先生,我們是法律認可的婚姻關係。」
陸薄言式的甜言蜜語,沈旭一向很受用,這也不妨礙他越來越覺得,陸醫生真的很會裝。但沈旭又愛他的表面斯文,愛他偶爾的惡劣粗暴,愛他表裡不一。
他忽然說:「陸醫生,我好愛你啊。」
陸薄言表情沒有什麼大變化,看起來還更嚴肅了,但他的嗓音很低,「沈旭。」
沈旭覺得如果條件允許,他現在就會被陸醫生吃拆入腹。現在條件顯然不允許,所以陸醫生只是在路過一個洗手間的時候將人帶了進去。
他甚至不忘在門口掛上「清潔中」的牌子。
他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沈旭眼角都是紅的,陸醫生闆闆正正的衣服到處都是褶皺,領帶也鬆鬆垮垮。洗手檯前,沈旭看著鏡子裡的兩個人,笑出聲來。
陸醫生從鏡子裡看他。
沈旭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在裡面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陸薄言沒有接話,拿過幹手紙,慢條斯理地擦,沈旭也把手遞給他,陸醫生給他擦完了,沈旭過去幫他整理領帶,一邊還要說:「你好急啊,陸醫生。」
領帶整理好了,沈旭抬頭看他,舌尖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