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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陸帶朋友回來了?」
沈旭還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稱呼,小陸。
陸薄言用毛巾擦了手,介紹沈旭:「這是我先生,我們已經結婚了。」
他的回答顯然出乎眾人的意料,沈旭一眼望去都是多少有點驚訝的表情,他們放棄了工作上的交流,開始問沈旭的情況。
沈旭想,原來就算是科學家,也不都是陸教授那樣的。
沈旭說自己是畫畫的,他們就說:「搞藝術的。」
「搞藝術好,以後孩子還能培養一點藝術愛好,陶冶情操。」
又問沈旭多大了,甚至有問他要不要考研的……沈旭一一回答,飯後還被一位家裡孩子要藝考的教授拉住問了幾句考試相關的問題。
考試政策總是在變,沈旭畢業都那麼多年了,哪裡還說得清,最後從通訊錄裡巴拉出來一個現在開培訓班的大學同學才應付過去。
人散得差不多時,陸行雲對沈旭說:「可以在這裡住一晚,陸薄言十六歲以前都住在這裡。」
沈旭帶著對十六歲的陸薄言的好奇,進了他從前的臥室。臥室裡很乾淨,看得出來也是一直在打算的。
沈旭問陸薄言:「你平時會來住嗎?」
陸薄言說:「近四年沒有。」
也就是說上一次住在這裡已經是四年前了。房間裡確實也是有一些時光的痕跡,桌上的日曆就是十四年前的。
書桌靠窗擺著,可以聽到窗外的蟬鳴,陸薄言從前就是在這裡學習。
書架用玻璃門封著,邊緣放著一些小型昆蟲標本,還有一些汽車飛機模型,少年時期的陸薄言一點一點在沈旭面前成型。
角落有一架軟梯從上方垂落,沈旭看過去,陸薄言說:「上面是閣樓,要上去看看嗎?」
「從這裡上去嗎?」沈旭走到軟梯旁,往上看了眼,黑漆漆的。
陸薄言按下一個開關,上方就亮了,光束從天花板的洞裡透下來。
沈旭要是十六七歲,他會很愛爬這樣的梯子,但他現在是二十六,猶猶豫豫地上去,姿態實在說不上多優雅,陸薄言在下方護著他。
閣樓上就沒有臥室裡那麼乾淨了,積了一層薄薄的灰,沈旭上來之後輕輕拍掉身上沾的灰塵。
閣樓頂上開了天窗,下面是階梯,窗戶開啟就可以直接走到屋頂上,旁邊還有一架白色的天文望遠鏡。
陸薄言也上來了,沈旭有些驚訝:「你還觀星?」
陸薄言說:「我十四歲時的理想是成為天文學家。」
「那後來為什麼學醫?」
「因為朝雲。」
沈旭想哪有什麼不勞而獲的事,享受了那麼多的福利,多少也要付出一點代價。彷彿知道沈旭在想什麼,陸薄言說:「談不上熱愛,只是享受與星辰為伴的寂靜。」
「那我想,很多人應該會感謝你選擇了醫生這個職業。」
「或許。」陸薄言開啟屋頂上的窗戶,問沈旭,「今天天氣很好,想看看嗎?」
沈旭當然想看,他長那麼大就只在大學一次春遊中有過觀星體驗,那次大半個班的人都去了,望遠鏡就那麼三架,沈旭勉強用他的肉眼凡胎看了半晚的星星,交了一幅作業。
陸薄言放好望遠鏡,揭下鏡頭下的蓋子,裝好目鏡開始調焦,一邊問沈旭:「想看什麼星座。」
沈旭哪裡知道能看見什麼星座,他往頭頂看了一眼:「我只認識北斗星。」
城市裡的觀星條件說不上多好,不過好在附近沒什麼高樓,他們半截身體戳出屋頂,視野倒是很不錯。
陸薄言說:「那就看看北斗星。」
他調整好了方向和焦距,沈旭湊過去看,看見了或明或暗的星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