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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起身,袍角就被沈笙拽住,無奈又只能坐下。
「無相宗為什麼會輕易放我回來?」
沈笙不是江東流,還是有一些自知自明的。顧高楓一定是趁機向大哥提了很多苛刻條件。
沈柏川道:「其實也沒有多大的代價,不過讓渡一些在空桑上的權益而已。無相宗沒有讓你廢除功法,也沒有將你逐出師門。但是同樣你不能將無相宗的功法私相授受。從今以後你只能是無相宗的弟子。」
「哥。」沈笙的聲音的有些哭腔。
「好了,都多大了,還哭鼻子。你畢竟還是飛羽宗的小公子,無相宗不會真敢處置了你,但放你回去他們面子上也掛不住,左右不過是要個名份而已,給他們便是了。」
沈柏川臨走的時候,將他隨身帶著的小童留下。
「這人孩子名字叫月閒,以後便是他負責你的起居。」
後來,沈笙便一直沒有離開過蒼梧山。有一次他在進入沈柏川的書房時,看到桌腳底下墊著一張鮮血燙金請帖。帖子是江東流寄來的,邀請沈柏川前去觀禮。
看日期就是近期,但顯然沈柏川根本沒有去的意思。沈笙將那封請帖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也沒有看到地址。
此時,距沈笙身份揭穿也已過了數年,飛羽宗上下對他的看束,也略微松泛一些。沈笙便借著這個時機,回了趟無相宗。
好在,他之前和顧明軒住的那個小院子較為偏僻,他進山時,也沒有驚動守山的弟子。
以顧明軒今時在無相宗的地位,根本就沒有必要住在這裡。沈笙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有想到,他一推開搖晃的木門,就有一物什飛快得朝他掠來,順手接過時瞟了一眼,這才看清楚被他抓在手裡的一個沉甸甸的酒壺。
沈笙將酒壺放在地上,有些無措,不知道怎麼跟他打招呼。
顧明軒定定看著他,半晌才道:「是你。」
「是我,你喝酒了?」沈笙看著顧明軒腳下幾個已經空了的酒罈子,感覺自己說了廢話。
沈笙看他面上潮紅,額頭上還冒著細密的汗珠,想替他擦一擦汗,手還未碰到他的額頭,卻被顧明軒一把打掉。
「你來這裡做什麼?是來看我的笑話嗎?」
沈笙一臉無辜,「不是啊,我在飛羽宗聽說你這些年頗得顧族長賞識,就知道你過得不錯。真有你的!」他用力拍了拍顧明軒的後背。
「你這樣,我怎麼會笑話你,羨慕你還來不及!」
顧明軒臉色驀然沉了下去。
「你來這裡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那個,江東流要自立門派你聽說了嗎?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們現在在哪?」
顧明軒上下打量沈笙一眼。
「這麼些年,你到現在還沒放棄。我姐姐已經和江東流在一起了。他們很般配,你趁早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可他們還沒有成親,只要沒成親,我就還有機會。」沈笙心道,就算是成親也有和離的時候,他等得起。
顧明軒知道沈笙不是來看自己的,心裡難免有些失落。聽到他如此無恥的發言,心裡頭便有些難以明狀的怒火。沈笙見他要起身,連忙伸手拉住他的袖子。
「你不告訴我也沒關係,我會自己找出來。你告訴我你姐姐的近狀如何,她……她的身體好些了嗎?」
「我姐姐她很好,如果沒有別的事,滾吧。」
在顧明軒那裡吃了半日的閉門羹,沈笙經過多番打探,終於弄清楚江東流長守山所在的位置,但趕過去的時候,已是深夜。
無奈,沈笙便在山腳下一個小村子裡住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匆匆上了山。
此時的長守山,還未有人工開鑿的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