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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吧?」他有些後怕地看著女孩,聲音聽上去很沉。
「嗯……我沒事。」就是嚇了一跳。真紀點點頭,尚還有些驚嚇過後的眩暈。木手在球場對面涼涼地諷刺:「我都說過了叫你聽聽忠告的。人還是管好自己的舌頭,少說多餘的話。」
手冢面沉如水。
他冷冷望著顯得十分得意的木手,開口的聲音凍得像堅冰一般:「既然如此,我也給你一個忠告。」
「球拍和網球,不是用來傷害人的武器。」
一貫冷靜從容沒什麼表情的人,就連被算計回球失利的時候似乎也並沒有什麼情緒上的變化,此刻的聲音卻滿是冷意。木手詫異地挑了挑眉,不屑一顧道:「這不是忠告是說教吧?」優等生的做派。
居高臨下地瞥了木手一眼,手冢也不再廢話:「看來跟你說不通。」既然不聽道理,那就直接教做人好了。
他擺好了接發姿勢。
之後,狀態全開的手冢絕招一個接一個不要錢的往外放,「領域」和「零式」是關東大賽真紀就見過的,也便罷了,但後面的招式越來越難以理解,甚至真紀都要懷疑自己眼睛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怎麼感覺手冢周身都開始縈繞著白氣?叫什麼「千錘百鍊領悟之極限」?是她孤陋寡聞還是這個網球的世界不太正常?今天才發現男朋友像個異次元生物怎麼破?
雖然後面的比賽完全是一面倒,但場邊觀戰的真紀心裡真的充滿了荒謬和淡淡的憂傷。
我想,論壇上那種次元壁破了是種什麼體驗這型別的帖子,我可能有機會得到一個高贊回答了。她癱著一張臉自暴自棄地想。
比賽結束後,真紀和夏帆都十分自覺地沒有跟球隊共同行動。
兩隊被分在同一賽區,既然今天的比賽雙雙出線,那麼下場比賽就又要交手。雖然沒有人懷疑過她們的立場和人品,但作為雙方球隊正選的關係者,又是好友,這種敏感時刻還是不要湊上去了。
畢竟出戰順序、作戰方針這類安排,一定程度上也會影響團體賽的結果,就算大家沒有把她們看成間諜,也儘量不要做惹人誤會的事情比較好。
上一次和冰帝的比賽,用「血淋淋」這個詞來形容也不為過,以致於到今天,真紀想起那場讓手冢和跡部揚名立萬的「雙部之戰」,仍能回憶起那種戰慄感。
勢均力敵的兩隊再一次角逐勝利,究竟會用怎樣的對策,她沒打聽過。只是,從平時和手冢的相處中,她能感受到,上次那場比賽,雖然雙方竭盡全力,但並沒有使兩人不留渴望。
儘管從來沒有明說過,然而真紀知道,關東大賽那次比試,手冢一直對跡部抱有歉意。因為肩傷的緣故,他天然彷彿佔據了道德的制高點,就算跡部是為了團隊的勝利而挑起持久戰,也似乎對他的名譽造成了不小的傷害。而且,傷病使然,比賽的結束並非單純源於技術原因,這對於兩個不分伯仲的對手而言,多少都不夠盡興。
如今,他治好了舊傷,以完備的姿態回歸,可以肆意發揮毫無保留,真紀相信,手冢也是希望能在這種狀態下再跟跡部一較高下的。
男生的友誼大概就是這麼奇妙又奇怪的一件事吧。
只正式打過一場比賽,結果不約而同都對對方心懷歉疚。一個覺得加重了對方的傷勢,另一個覺得傷害了對方的名譽。兩個人誰也沒明確表示過,又都默默以自己的方式支援彼此,一個主動聯絡復健機構、替對方培養後輩,一個問都不用問就瞭解對方接受參賽「外卡」的心情和選擇。
所以夏帆當初調侃的那個「宿命的對手」,果然有很大的依據啊!
這種情況下,想必雙方渴望再一次對戰的心情也是一樣的。
明天,就到了正式比賽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