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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午餐時間,不論是選手還是觀眾大部分都集中在餐廳,準備區十分安靜。兩人從醫務室出來,走廊的燈沒有全部開啟,有些沒有門窗的路段略微有點暗,手冢十分自然地牽過了真紀的手。
「你知道了吧?剛才公佈了下午單打二的名單。」真紀的語氣很輕鬆,「不二君的話,這場比賽應該是沒什麼懸念。」
「和高水平的對手比賽能促進不二的成長,他輕鬆了太久,我倒有些希望對方把他逼得緊一些。」手冢顯然對隊友十分有信心,不過評價倒十分客觀,「如果只是控球精準,要打敗不二還是有難度的。」
兩人聊著天經過更衣室,從半開的門裡卻聽到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聲音。
「……你忍心讓他回到那樣悽慘的生活嗎?」長篇大論大打感情牌的是美國隊那個看上去十分有心機的貝克教練,對話物件正是在更衣室獨自做賽前準備的不二。
儘管貝克教練口才甚佳,把安魯德的身世描繪得十分坎坷,但仍然掩飾不了他卑鄙的目的。
賽前跟對手說這種話,不就是「我慘我有理」的強盜邏輯嗎?可是明知如此,又叫人不由自主會有些心軟,給原本堅強的鬥志加入了一絲猶豫。
「這也太心機了吧?」真紀氣得咬牙,「說到最後好像成了我們的錯一樣。」
手冢側頭看了一眼顯得有些氣鼓鼓的女朋友,安撫地握緊了她的手:「不二不是會為了這種小事動搖意志的人,你也不必太擔心。」
什麼樣的對手都可能會遇到,他們身經百戰,並不以為意。
自認為計謀得逞,貝克教練得意地離開了更衣室。
雖然對方並沒有對他的話有什麼反應,但老奸巨猾的貝克深知,對於有良心有底線的好人而言,這種方法絕不會白費功夫。高手過招,一絲一毫的大意和動搖也容不得,更何況不二週助也不過是個15歲的孩子而已,貝克相信他不可能無動於衷。
只要心理上稍微有一點鬆動,經受了嚴苛訓練的安魯德就擁有了勝率。
雖然明知貝克的所作所為,但手冢看上去也並沒有給不二鼓勁的打算。午休時間有限,和真紀簡單吃過午飯以後下午的比賽也快要開始,在回觀眾席的路上,他們迎面遇到了貝克教練和即將進場做準備的選手。
安魯德是個身材高大體格健壯的白人男孩,面板蒼白,眼神陰鶩,鷹鉤鼻和略嫌方正的下巴令他整張臉看上去都非常兇惡。真紀聽見貝克對他的叮囑:「如果不能贏得比賽,你明白什麼後果吧?不想變回臭水溝裡的老鼠就好好抓住機會。」此話一出,安魯德高大健壯的身體竟然難以抑制地顫抖了一瞬,目光頓時變得更加陰沉起來。
這個人雖然名義上是教練,可真正在乎選手發展的教練怎麼會在賽前說這種稱得上威脅的話?真紀對貝克的厭惡又添一層。
因為跟著tks的同事去取過材,貝克認出了真紀,知道她是媒體的工作人員。看到真紀迎面走過,臉上冷酷的表情頓時一收,擺出一副客氣的笑臉來:「記者小姐也來看現場的比賽嗎?如果不嫌棄,我可以幫你安排視野最好的位置。宣傳報導辛苦你們了。」
前倨而後恭的變臉更是讓真紀難以生出一絲好感來。
原本,看手冢似乎對不二非常有信心,真紀也就沒有太在意貝克賽前耍的這點小手段,結果這個人不僅跟對手來陰的,對自己的選手也沒有絲毫愛護,這就讓真紀非常討厭了。
從她開始接觸這些網球少年,每個人都抱著一顆很純粹享受的心在打球,對手也好、隊友也好,都首先尊崇體育精神,公平公正,氛圍友好,幾乎還沒有見過這麼□□裸把比賽當工具的人。這個貝克的卑鄙和低劣簡直超出預想。
讓真紀不禁也對對面的安魯德生出了一些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