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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側目去要去和奚畫說話時,卻見她面容呆滯,雙眸木訥,不由嚇了一跳。
「小四,小四?……」
直到她推了一把,奚畫才反應過來:「誒、誒。」
「想什麼呢,入迷成這樣?」
她聞言,欲哭無淚地抱著書,轉過頭又正經又悲哀地說道:「沒……我只是,在思考人生罷了。」
金枝撓了撓頭,莫名其妙。
一上午奚畫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先生講的她一個字都沒仔細聽,反倒是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那關何的一舉一動。
在如此細微觀察之下還是有所收穫的。
比方說他壓根就沒動筆寫過字,能用左手做的事,就絕不會抬右手;就連走路時也有意無意地護著自己右臂。想來那時候受的傷還未好,畢竟傷口很深,這才過了三日而已,倘使不小心碰到保不準會裂開。
難不成此人當真是那來路不明的賊匪?奚畫心中一凜,這事可事關重大,要不要向院士稟告?
可若是自己認錯,冤枉了好人,旁人定會覺得她有意生事。更何況,如果打草驚蛇,反讓他多心,到頭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自己那可怎麼辦?
糾糾結結思索了良久,奚畫終是一咬牙,心道:敵不動我動,還是開啟天窗說亮話為好,橫豎再這麼猜下去,夜裡又將睡不好覺,身體不適事小,耽誤念書事大!
故此等到下學,她連書也沒仔細收拾,起身便把那關何扯到對江亭沒人的地方,既緊張又害怕地保持距離,認真注視他。
先是拿手比劃比劃了一下身高,隨即又伸手遮住他一半的臉,猶自思索著。
後者滿臉不解:「你作甚麼?」
奚畫狐疑地盯著他的臉,聯絡腦中尚存的記憶,小心問道:
「你……到底什麼來歷?」
原來是問這個,他眉頭展開,想也不想頷首回答:「我是蜀中人士。」
「我不是問你打哪裡來的。」她有些口不擇言,尋思了一會兒,「你是這幾天才到平江府的?」
「嗯。」
奚畫皺了皺眉:「那你前些天,夜裡可有去過朱雀街?」
「朱雀……」
對方眸色一怔,定定看了她片刻,額上竟隱約冒出汗珠來,手握成拳,彷彿比她還緊張幾分。
奚畫只見其負手後退了一步,頓時疑心更重:「果然是你?」
後者搖頭:「不是我。」
奚畫一臉不信,哼哼了兩聲:「我還沒問呢,你著急什麼?」
「……」
瞧他表情有異,奚畫甚是鄙夷地睇了他一眼,「你是不是……」
話還沒說話,就聽對方急速打斷:「我不是。」
如此欲蓋彌彰,她愈發肯定:「你不是什麼?」
那人喉頭一滾,未及多想張口就道:「我不是有意闖入你家中去的,我只是……」
彷彿意識到什麼,後半句話戛然而止。
☆、第3章 【鮮衣怒馬】
微風吹拂,葉落紛紛,四下裡鴉雀無聲,萬馬齊喑,一派寂靜。
奚畫隔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指著他怔怔道:「你你……你原來是……」
關何輕吞了口唾沫,急忙去看周遭附近有無人經過。幸而對江亭偏遠,平日就鮮少有人,眼下正午更是幽靜,莫說是人,連鳥雀也不見一隻。
倘使在此地將她解決掉……
想了想,又覺不妥。
畢竟自己才到書院,人生地不熟,善後必然麻煩,何況他尚有要事在身,如今不易輕舉妄動。
正為難躑躅間,且聽她下半句道:「你原來是個偷兒?!」
關何微微一愣,不知如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