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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得適才不少人下水尋寶,看這群人渾身濕透,奚畫原本以為他們會和自己擠在火堆旁哆哆嗦嗦的取暖,烘乾濕衣,豈料對方只是在地上閉目打坐。
悄悄打量張望了半刻,見他們衣衫裡隱隱有白煙冒出,不消片刻,衣服竟都幹了。
她吃驚之餘又感到這場景……
似乎在哪裡見過,似曾相識。
擊掌一拍,反應過來。
好像當時在書院裡,關何也是如此將衣裳弄乾的,而且他連打坐都不曾。
奇怪,這應當不是一門普通的功夫,他如何會的……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脖頸上卻猛然一緊,呼吸登時無比困難。
奚畫顫抖地抬起眼皮,在她面前,那個青衫少年眉眼蘊笑,扣在咽喉上的手也隨他笑容漸漸使勁。
這一瞬,腦子裡只冒出四個字來——凶多吉少。
什麼叫笑臉藏刀,她今日結結實實體會了一把,此人還當真非要滅她的口不可!
「咳咳咳……」
要死了!
就在奚畫感到視線渾濁一片之時,突然間,那人的手腕又被一股大力震開,有人欺身上前,舉刀便朝其面門揮去。
奚畫捂著脖子,腳步不穩地後退了幾步,狠命地呼吸空氣,花深裡忙上前扶住她倚著牆坐下。
好容易緩才過來,她喘著氣兒,一手揉脖頸,一面抬頭往前瞧。
洞內二人打得甚是激烈,因兩邊都不敢插手,黑衣人眾只得識相的避到一邊,將中間位置騰出來,一時便見那劍光流轉,刀光暗閃。
兩個人武功皆是不弱,內力強勁,又如此的拼命拆招,片刻下已然鬥了百回,動作之快,連一招半式也看不清楚。
只見場地裡罩起一道道雪白氣流,滾得火堆也要將滅之勢。
旁人看不清,奚畫看不懂,瞧了一回便擔心害怕地轉頭去問花深裡:
「你……你們會殺我麼?」
不想對方卻輕輕一笑,垂眸答道:「有他在,這兒誰敢動你呢?」
奚畫聽得莫名其妙:「誰?」
她微笑搖頭:「沒什麼。」
雖是招數旗鼓相當,但關何到底比青衣年長,內力深厚,一盞茶的功夫後,終是逼得他不得不收手撤劍,退到門外。
「停!」
青衣揚起掌來,繼而就偏頭朝地上啐了口血水,他扭過頭來,不甘心道:
「罷了,這次是我輸。」
瞧他不再糾纏,關何也不願為難,自將刀刃插入刀鞘內,轉身要走。
門口,青衣神情不屑地扛起重劍,冷聲望向他:
「輸是我輸了,不過想夜堂主這樣假公濟私的行為,不知讓莊主曉得,會是怎麼個下場。」
他揚揚眉,頗為挑釁地笑了一笑:「往後日子長著呢,咱們,走著瞧。」
聞言,關何無甚表情,一言不發地就朝外走。
正行至火堆旁,立在一邊兒發著愣的黑衣人才想起什麼事來,抱拳上前。
「堂主,這一幫山賊,該如何處置?」
他目光利刃般掃向衛老九,把刀負於身後,冷冷道:
「接著扇,扇到死為止。」
「是。」
再扇不死,自己的手定然會疼死。思及如此,黑衣人分毫不敢怠慢,俯下身,力道極狠地扇著對方耳光,聲音「啪啪」而響頗為清脆。
難怪衛老九臉腫成這樣,竟是被扇的?
好端端的,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反倒用如此費力的方式,江湖上的殺手,行事都這般古怪麼?
奚畫愣愣瞧在眼裡,忽然伸手撫上自己的左臉,偷偷往那門邊的人瞅去。
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