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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因為冤枉過單末太多次,才讓如今的他變得嚴謹起來。
看見下屬給他的調查結果,男人的俊臉沉得厲害。
但凡他當初不是過於盲目的信任,找人調查一下舒寧的過去,他都該知道舒寧是有過一任戀人的,他再怎麼不濟,也不至於在舒寧和齊巖連手都沒有分乾淨的時候,去插足他們的感情。
也難怪當時齊巖看他的眼神是一種敵意。
看見這些,江崇州笑了,只是笑著笑著手指就緊握成了拳頭。
下屬也沒有預料到,一查就查出來這麼多事,站在旁邊戰戰兢兢的連聲都不敢出,在江崇州手下當差的人,多多少少都收過一些舒寧的好處,他生怕像之前的助理一樣,在江氏做了五六年,好不容易晉升到助理還被辭退了。
下屬問,「江總您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吩咐嗎?」
「出去吧。」江崇州道。
一瞬間彷彿所有的高傲都洩了氣,男人的臉上浮起一絲頹然之色。
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震了震,他也像是聽不見了一般,男人往後仰倒在了真皮座椅的靠背上,伸出手掩住了面孔,他這一輩子都過得極為張狂,遇見舒寧,他以為這該是自己喜歡的人,卻不曾想連初遇都是對方精心策劃的。
遇見一個與眾不同的人,還以為只有這種人才配得起他的身份。
過了一會兒,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守在醫院裡的人告訴他,單末不見了。
他當時正要去給單末拿藥,回來的時候就見不到單末的蹤影了。
原本單末的身體就弱得很,每天都要靠藥物來延續生命,化療也推遲到了明天,這段時間江崇州在四處尋找合適的骨髓,卻不料單末不見了。
外面那麼多人,萬一別人的病菌感染到了單末怎麼辦,廉價的旅館衛生條件也不好,住進去就能聞到一股黴味,正常人住著都覺得不適,更別說一個病患了,還有吃的食物,這幾天他都是讓他送的新鮮的飯菜過來的,要趁熱吃,若是過了兩個小時,他就會把食物給撤走。
因為生病的緣故,他都有讓下屬和單末保持一定的距離,每次他自己進病房探望都會做好消毒。
昨天他去醫院裡探望單末的時候,看見青年的臉頰微微凹陷進去了一些,過於精緻的五官讓青年看起來依舊俊秀,只是還不到二十歲,一雙烏黑的眼眸卻死寂的讓人感覺到了遲暮。
本來就體型偏瘦,躺在病床上被白色的被罩遮蓋住身體時,竟也感覺不到多少隆起的弧度。
單末的腰腹間有一道深色的疤痕,是生江璨的時候留下來的,他幾乎是從死神手裡撿回了一條命,最後竟還是沒能逃脫男人的掌控。
也許,他不配當一個人。
如果有下輩子,單末也不想當一個人了,他想當一株植物,沒有喜和憂,只管春去秋來。
臉上掛著淺藍色口罩的青年停停走走,許多天未行走,他的體力像是又退化了一些,他看見十字路口走過去一群穿著校服的高中生,在路上有說有笑,他看見剛下班的上班族,臉上洋溢著輕鬆的神色,而後拿出手機似乎是在和誰聊天。
形形色色的人從他眼前經過,彷彿一切都是鮮活的。
這是他第三次離開江崇州,都說事不過三,這次,單末不太想讓江崇州找到自己了。
最後一段時間,他希望能把江崇州徹底忘乾淨,就當對方和他從來都沒有相識過,他仍舊是待在嘉夜裡一個倍受欺凌的小角色,男妓也罷,至少在瀕死前,他除了疼不會感覺有多難過。
之前的那身衣服還有些零錢,單末在路邊的報刊亭裡買了一支糖果,一塊錢,他其實很喜歡這種味道。
只是這輩子,他太少體驗過這樣的生活了。
他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