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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巖道,「這樣你總該信了,他從來不會向外人說起我們的關係。」
外人。
江崇州就是那個外人。
江崇州還自我安慰,不就是戀愛史麼再說了,如果是真的,為什麼齊巖早沒有過來,偏偏要等到現在,他和舒寧交往的時間也算不得短了。
齊巖又道,「你是不是在想為什麼我今天才過來找你?」
說罷,他臉上多了幾分自嘲的神色,「要不是他陷害我坐了一年牢,恐怕我還和你一樣,被他繼續蒙在鼓裡。」
「你什麼意思?」江崇州冷聲問。
「字面上的意思,你的第一個孩子,就是被他給弄掉的。」那時舒寧用了個藉口找上齊巖,搭上了齊巖的關係,才認識了那幾個混混,那時齊巖幾乎將整顆心都放在了舒寧身上,從未想過這麼做有什麼不妥。
第一個孩子……
江崇州記得,是單末自己撥了他的電話,然後他接通了那邊沒有聲音,他才開車過去,在房間裡看見倒在血泊裡的青年,送去醫院後才知道是單末小產了。
江崇州不太想去聽了,可偏偏齊巖還在他耳邊喋喋不休,齊巖說,是舒寧找了幾個混混以他的名義綁了單末,本來想把人輪了以後拍影片發給他的,只要單末髒透了,他就不會再繼續留著單末了。
結果陰差陽錯的弄掉了孩子。
這些事聽起來,就跟編造故事一般,可也是從那時起,單末就很少再對他有半點依賴的跡象了。
怎麼可能。
舒寧分明是善良的,還時常讓他待單末好一些,怎麼可能背地裡對單末做出這種事情來
江崇州一時間無法緩過神來,好似胸腔裡憋了一團氣,那無名的焦躁不知是誰引起的,他攥起了拳頭,對面前這個告知他一切的男人顯然是憎惡到了極點,像是將他身處的美好泡沫被徹底打碎了。
他喜歡舒寧,是因為舒寧人好,也因為舒寧不染纖塵。
直到如今江崇州才去反覆的思考,他到底喜歡的是什麼型別的人,又或者他自己都還不太清楚。
齊巖給了他一張名片,道,「他會變成這樣,都是你一味縱容造成的,如果你不夠喜歡他了,就發訊息給我。」
自從舒寧唸了大學,平靜的生活就完全變了個樣。
為了不讓舒寧在學校裡受委屈,齊巖總是更努力的工作,因為學歷不高,找的工作也大多是些體力活,他把掙來的錢全都花在了舒寧的身上,要是舒寧有看上的鞋子或手錶,他二話不說會攢錢給舒寧買下來,可他的掙錢的速度,哪比得上舒寧眼界開闊的速度。
大學裡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家庭條件優渥的更是數不勝數。
夏日裡他從工地裡回家,舒寧看見他穿著一身工服,滿身混著泥土和汗味,不免生出了幾分不滿。
若是被那些同學知道了,h大小有名氣的才子和這種人交往過,恐怕所有故意營造起的形象都要毀於一旦。
也是自那起,舒寧就待在宿舍裡,極少在過來找他了。
他只管每次匯錢到固定的銀行卡里,最多得到舒寧的一句謝謝,他都覺得知足了。
齊巖清楚舒寧的家庭環境,所以平時也很包容舒寧,生怕讓舒寧受了半分委屈,他見過十七歲的舒寧被繼母趕出家門,生父站在旁邊半句話也沒有。
分明家庭條件也沒有貧困到無法生活的地步,可升到高中後,沒有了九年制義務教育的補貼,學費和生活費就變得多了起來,高一念到中途,舒寧的繼母就起了讓舒寧輟學的心思。
齊巖比江崇州對舒寧瞭解的更多,他恨舒寧拋棄陷害過自己,可他也無法真正捨棄舒寧。
江崇州愣在原地半響,齊巖走後,他直接將那張名片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