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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不聽話,男人沉著臉,將手裡擠滿了沐浴液,然後全擦拭在了他的身上,水流已經變得溫熱了,可單末還是覺得自己很冷,這是從骨子裡傳來的寒意。
下屬送來的盒子裡有許多單末曾經見過的東西,男人見他沉默無言,下手便更是殘忍了幾分。
好冷。
腦海里模糊了自己的意識,就是不想再過的這麼痛苦。
除了疼以外,再無其他,單末的脖頸間還殘留著一道結痂的傷痕,那是上回江崇州去找他時,他自己刺上去的,尖銳的小刀刺入進面板裡怎麼可能不疼,這些竟也比不上男人給他的十分之一。
本來不會哭了,大抵是恍惚的想到了這幾天的阿州,每當他快要適應這種生活時,他都會狠狠的墜落下去,無一例外,彷彿他不配被這個世界溫柔以待。
見單末的眼角溢位來溫熱的淚,江崇州伸出食指去觸碰了一下,是清澈的,嘗到唇裡是鹹苦的味道。
江崇州問,「你哭什麼?」
「……」
彷彿是為了彌補剛才的傷害,江崇州吻了吻他的眼瞼,道,「你要是聽話點,我也會對你好的。」
謊話說的多了,自己都以為這是真話了。
江崇州仍舊覺得自己待單末是不錯的,只是這層關係是建立在包養的層面上,而他沒有想過,單末到底願不願意以包養的關係和他相處。
他花了二十萬將單末從嘉夜裡帶出來,上回給了單末母親一張銀行卡,裡面也有十多萬,可單是單末給他生的孩子,如果他去挑選一個合適的人幫他生,花費的錢也不止五十萬。
更別說他將單末帶回家的那一個月,傭人都沒有請,家務和晚餐都是單末精心給他打點好了,而他就給了單末幾百塊錢的生活費,而後來他把單末養在外面,高頻率的過去找人發洩慾火,從未給過單末分文,按市場價來算,這些加起來,單末早就將欠他的都還乾淨了。
但他哪裡會這麼以為,還當是單末欠他的,就該這輩子都被他養在外面當一個上不得檯面的情人。
情人這兩個字,不同於戀人和愛人,愛人只能有一個,而情人能有無數個,並且裡面更多是肉體關係,無關乎感情。
單末想要的從來就不是什麼金錢,從出生起到現在,他一直都渴望被人關懷,渴望著住院的時候不要一個人孤獨的待在四處熱絡的環境裡,也能有人真心實意的過來看望自己。
單末太想要,擁有一個家了。
這些江崇州都不可能給他,卻還不肯放過他。
在張雲戚那裡住著的時候,生活都會有傭人悉心照料,要是他不小心喝了一杯涼水,照顧他的傭人便會受批評,所以那些人後來都變得更認真仔細了。
剛剛淋過冷水,又受了一場難以承受的傷害,單末感覺自己全身都被打碎了一樣的疼。
疼的次數多了,他也該麻木的。
可人不過是肉體凡胎,哪能沉默的忍受這些痛楚,單末也是意識不清了才會落淚,而江崇州並沒有發覺到,他的心裡竟生出了一絲隱忍的心疼。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最被他看不起的青年逐漸侵佔了他的心,這些都是他迴避承認的。
單末嘴裡喚著阿州,分明正主就在單末的面前,可單末卻沒有多少反應,像是抓住一顆救命稻草一般,嘴裡依舊喚著這兩個字,大抵是當初江崇州給他的承諾太深刻,也太容易令人動心了。
那點耐心已經耗盡了,江崇州沉著臉道,「你又在耍什麼把戲?」
「……我……想回家。」單末哽咽著說出了這一句話,眼眶被熱淚盈滿了。
單末滿身狼藉,面板上竟找不出一寸完好的位置。
像是為了讓人知道他的歸屬權,江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