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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的心提到嗓子眼,止不住地悸動,「嗯?」
「我沒帶在身上,今天不能跟你換東西了。」
高濘鬆了身子,扯著嘴角跟他笑,「無妨,我也還未找到。」就在前一刻,他甚至以為是李晚璣發現了端倪,聽到話的一瞬,真有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奈。真是…大起大落。
「那就好。」說著,李晚璣打了個哈欠。肚子還撐著,可飯後睏倦還是衝破了重重障礙,磨著他的精神。
高濘垂眸一笑,收起碗筷便要離開,「休息吧。」
李晚璣還愣在位子上,剛開啟門的一瞬間,迎面卻又冒冒失失跑來個人,摔倒在高濘腳前「將軍!府外頭,府外頭!」
「將軍!為我們做主啊將軍!」
府外哭聲迭起,一對年邁的老夫妻互相扶著,顫顫巍巍地跪在高府門前,引來數人圍觀,皆在一旁竊竊私語。
有指指點點斥成何體統的,有來看熱鬧問別人發生什麼的,本是嘈雜地圍了一圈,在府門被開啟的瞬間皆噤了聲。
聞見有人從裡頭出來的聲兒,老婦人連忙跪著往前爬,看到雙乾淨精緻的黑靴才停下,失聲痛哭道:「草民冒昧,請將軍為我們做主啊!」
盧懷鐘是先站出來的,擋在高濘身側稍稍攔了攔,面露不滿。高濘用手擋了擋他,示意他往後退退。
「發生什麼了?」高濘柔聲道,彎腰要扶起跪在地上的長者,卻被對方抓住他的手,抬起的臉上滿是褶皺,一雙朦朧的瞳孔被淚水淹了大半。
「家中小女走失一月有餘,城裡城外都叫我們找了個遍,可連根頭髮都找不著。」
本跪在後頭的老翁也爬到他腳邊,用沙啞的聲音哭訴著:「我們去報了官,把小女唯一一張畫像都交了上去,可這一個多月過去了,要找的人還是連個影子都沒有。結果今天,結果今天他們卻轉頭不認。」
「我們只有這一個女兒啊,將軍替我們……」哭著,老婦人忽然沒了聲,老翁攙扶不及,只能看著自己老伴昏倒在地。
高濘見狀連忙將人扶起,使了個眼色給盧懷鐘,讓人把老翁一併扶進府裡。
「我幫你。」李晚璣從他身後快步向前,扶住了老婦人另一邊的胳膊。高濘欣許地勾勾嘴角,默默將人的重量往自己這邊傾。
老婦還昏睡在床上,李晚璣給滿面憂心的老翁斟了杯水,正猶豫著要不要先開這個口,耳邊卻傳來高濘的聲音,「介意與我細說麼?」
李晚璣倒是頭一次見他如此溫柔耐心。
老翁戀戀不捨地收回投在床上的眼神,耷眼皮看向高濘,「小女名叫杜鳶,是上月十五走失的,她從來都不是會徹夜不歸的孩子,第二天我便拉著她娘去衙府報官,生怕他們認不得人,還給了他們一張鳶兒的畫像作據。」
「我和她娘也沒閒著,皆用這把老骨頭把鳶兒會去的地方,城裡城外挨著尋了個遍,可還是見不著個人影。街鄰都說是人沒了…我們怎聽得了這話?便去衙府追問他們,結果裡頭的人和我們說壓根沒聽過此事,讓我們自己再回去找找,別丟了人就往他們那趕,說如果人人都這樣,那他們要浪費多少時間。」
高濘不顯意外,靜靜坐在一旁聽老翁說。
「我和鳶兒她娘只有這麼一個孩子,我們老來得子已是不易,鳶兒她才剛及笄……我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來尋將軍您呀!」
高濘問他,「杜姑娘可有在事前交代過自己行蹤?」
杜老翁搖搖頭,「只說是和熟識的朋友一同出去買些東西,會晚點回來,誰知道這一去……再也沒回來過了。」說著,他又開始吸鼻子。
李晚璣拍了拍杜老翁的背,把水往他面前又推了推。杜老翁點點頭,想來是說得也口渴,端起杯子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