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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奈笑笑,蒼鷹兆亡,海棠留殤,不過君無意,臣子棄,終為鴆得利。
魏永鳴回到帳中,毫不猶豫地取出那張收得妥當的字條。
泛黃紙上那安平享樂的字樣叫他看了又看,唸了又念,左下角的海棠花被他合了又開,鷹身亦是皺成扭曲的折線。
真能求到一處安平麼?他想。
若真能求到一處安平,為何不能輪到他來享樂?
前文也能看出魏永鳴並無強烈的為國報社之心,本被提升為領軍將領就心有不滿,知道自己是棄子後就更加生氣。像魏永鳴這樣的人只會做出極端的行為,於是便有了後文的發展,之後會再修,希望目前看著能不覺得突兀。
第36章 捕
翌日,魏永鳴把高濘叫來了自己帳中。
他抬手將那張字條鋪在桌上,示意對方一個眼神。
「將軍這……」高濘雙目不自覺地放大了一瞬,似是從未料到這一切一般。
魏永鳴「嗯」了一聲,對方的反應在他預料之中。自從昨日發現高濘只是個看似成熟,實際上還未到能處事不驚的孩子後,他對高濘有了改觀。
或許這個人並不像先前所想的那般,昨日二人談到那件事時也能見到對方的動搖,若高濘心無二意,也不會是那種反應。
一心只說著能勝仗便好,分明就是自己也信了自己口中自欺欺人的「傳言」。
不知怎的魏永鳴覺著自己形象高大起來,高濘是較他更懂軍事沒錯,但為人處事與遷利避害上,高濘依舊只是個十九歲涉世未深的孩子罷了。
營中就屬他與高濘走得近,他知道高濘是周藏晏的人,周藏晏也不願看自己一路栽培的小娃兒成為他人口中恥笑的棄子吧?
想著他孤注一擲,開口問道:「你還記得昨日與我說想回歸山林過安穩日子麼?」他將字條往高濘的方向又推了推,「願意跟我麼?」
聞言高濘愣在原地,一言不發。
魏永鳴並沒有十足把握,他在賭,賭高濘本質上和自己是不是一類人。
瞬間,高濘再次跪在他面前,抬手道,「將軍可是想好了……?這可不是什麼小罪,何況那邊也不知會否接納這麼突如其來的好意。」
此話一出,魏永鳴知道自己贏了。
他暗自鬆了口氣,輕輕叩了叩檯面道:「我也只是有了初步的想法,至於之後如何還需從長計議。你不是會招鷹麼?我需要你幫我送封信過去探探對方的想法,但我相信他們不會有理由拒絕的。」
高濘微微頷首,又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將軍是真的決意要如此麼?
魏永鳴笑道:「那你為什麼不制止我?又或者將驛使叫來揭發我的罪狀,將我的所作所為上報朝廷?你是怎麼想的,我就是怎麼想的。」
本質上不過也是同一種人罷了。裝什麼清高。
高濘咬咬牙,短暫沉默一陣後問:「單獨行動還是有風險,若真決意至此,還是要提前鞏固一批自己的人手。」
魏永鳴道:「現在不可。事情還沒定下來,我在這營中也沒有其他相識,若招到與你我二心者,事情只會敗露。何況這不是還有你?我說你平時這麼機靈,怎麼一到這種時候就腦子放空了?周藏晏真是教得好,教得這般正義凜然。「
高抬了抬眼皮,頗尷尬的笑笑:」卑職也從未想過第一次上戰場便要經歷這些。「
書上哪會教怎麼訓鷹遞信,周藏晏又哪會教他怎麼投反?想著,魏永鳴眯了眯眼,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有些話說出來難聽,可他不得不說,免得眼前這初生牛犢把自己當虎了。
「無需顧慮太多,照著我說的做便是。但你要記住,你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若事情敗露了我們都好不到哪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