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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四頭嬰畢竟還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對世事都懵懂無知,它們只知道自己一睜眼的時候就呆在井底誤以為井底是安全的地方。
可是沒想到,曾經為了鎮壓四頭嬰而建造的巨石,也擋住了這夫妻二人的生路。
他們在井底下攀爬著、叫喊著希望能夠有人來救自己,但是外面的人一點聲音都聽不到。或許他們差點忘記,當初就是因為不想讓四頭嬰再出去所以採用了這麼大塊的巨石。
最後,他們餓死在了自己的偏見裡面。
「原來如此。」時遇蹲在井邊,看著井底下的那兩具屍體,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月光照在她青澀而又骨色絕佳的小臉上,莫名有一種讓人挪不開視線的昳麗美感。
應灼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目光沿著她飽滿而又光潔的額頭到小巧的鼻尖、流過似雲絲一樣細膩的臉廓線條最後……落在那瓣緋色花瓣一般柔軟而又唇瓣上。
她唇瓣緊抿著,掛著一種感懷天下的悲憫,好像在為誰感覺到悲傷。
應灼垂了垂眼眸,嘴角的笑意好像要溢位來一樣。
人類真有意思。
時遇從蹲姿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衝著應灼眨了眨眼:「走吧。」
去下一次事件裡。
她開始覺得這個來自神的遊戲,似乎並不是神一時的惡趣味。
自私、偏見、猜忌、嗔恨。
這都是人性的醜陋面。
「那些邪物,都是因為人性的醜陋面,所以幻化出來的。」應灼說。
這句話證實了時遇的猜想。
「人在生前所受的冤屈會在死後化為怨氣,而怨氣凝結的力量過大就會變成煞氣,李思睿是嗔恨的化身、陳念就是偏見的化身。」
時遇跟在他旁邊:「那鐮刀騎士呢?」
「流……」應灼忽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趕緊轉變了話題。「鐮刀騎士不是,它所處的遊戲只不過是遊戲剛開始的一個小實驗。」
「實驗?」時遇抬眉。
「玩過了水桶遊戲,就會知道遊戲的合作性,玩過了死亡孤島,就會知道不要輕信於人。這只是神的遊戲開始前的熱身而已。」
應灼把「熱身」兩個字說的十分輕飄飄,但是這兩場遊戲刷下去了多少人,死亡了多少人。
活下去的,才能參加遊戲。
真正的,神的遊戲。
時遇的腳尖碰到了一個硬質物,低頭一看是那把被胡方扔在暗處的斬魂斧。
應灼提醒道:「你可以把它帶走。」
「可以嗎?」時遇抬頭,有些欣喜。
是啊,她之前還把鐮刀騎士的鬃毛裝進了腕錶裡面。
可是這個斬魂斧這麼大……
「也可以的。」應灼握著斧柄,懸在時遇的左手腕錶上面,用眼神示意她。「你試試。」
時遇點開自己的個人資訊欄,指尖挪到物品收納的按鈕上面的時候,斬魂斧化成一團薄如菸絲的雲霧,被腕錶的螢幕漸漸吸引最後全部納入時遇的腕錶裡面。
「下次如果要用的話,再拿出來就好了。」應灼說道。
時遇晃了晃自己的左手腕,沒有任何負重感。這個腕錶還挺有意思的,如果放在現實世界裡面,不就是哆來a夢的百寶袋嗎。
他們沿著來時的狗洞又找了回去。
事情解決之後,感覺好像整個世界都變得明媚了許多。
籠罩在天空上面的黯淡濃霧也稍微散去了一些,露出過分紫鬱地天空,上面繁星點點。
他們,身處地獄,仰視人間。
柳府的大門敞開著,另一頭的世界一片漆黑。
只有走過去才知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