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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北輕咳一聲,對蘇酥說:「我去問老向再要床被子。」
蘇酥點點頭。
江以北不一會兒抱著床被子回來,兩個人上床躺下,蘇酥伸手關了燈。
被子窸窣響動過後,房間裡驟然安靜下來,窗外的雨聲便更明顯了。
打在樹梢,敲在窗欞,淅淅瀝瀝,伴人入夢。
蘇酥今晚也很安靜,背對江以北,躺的規規矩矩。
江以北躺在黑暗裡,唇角不禁牽起一抹譏嘲的笑。
平時都是她招他。
今晚只隔著一床被子,她卻老實了。
江以北今晚卻不想老實。
「做嗎?」
他在黑暗中淡淡開了口,學了她的開場白,聲音低啞,帶著男人不加掩飾的侵略欲。
蘇酥耳後竄起一層酥麻,她往被子裡縮了縮,淡淡說:「困了,改天吧。」
江以北無聲牽了牽唇,不再逗她。
他乾脆利落地睡著了,蘇酥聽了好長時間的雨,越聽越睡不著覺。
她輕手輕腳地翻身面朝江以北,在黑暗裡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他側顏的輪廓。
鼻樑真好看
蘇酥淡淡地想。
還有唇線,其實是很冷淡的輪廓,也沒有正經笑起來的時候,可為什麼還是這麼性感
蘇酥想起他低頭吻她的樣子,總是冷著一張臉,時而還有點狂,但沒有一次不是激情四射。
她想起那天生病,江以北要送她的東西。
「做飯給你吃,掙錢給你花,出門惦記你,生病照顧你……」
下雨的夜裡想起那些話,不知不覺有點被誘惑哎……
蘇酥忍不住揣摩他說那些話時的心思,是表白嗎?
動心了嗎?
動心也是正常的。
男女之間走到上床這一步,要說沒有一點動心是不可能的。
蘇酥從沒迴避過自己對江以北的喜歡,並且能看得出江以北對自己也是有幾分心思的。
可喜歡有深有淺,就像鑽石有複雜的成色之分,蘇酥覺得江以北即使喜歡她,也是評級最低的成色。
同樣的表白,他大概可以毫無負擔地說給不同的女人聽。
也像那天一樣,跟你說要早上叫你起床,晚上抱著你睡覺。
他眼睛看著你,表情淡淡的,像平靜的河面下藏著暗湧,未言盡的是你不曾察覺的深情。
蘇酥在黑暗中輕輕撥出一口氣。
稍不警惕,就會被他把一顆心摘走,從此任他拿捏。
蘇酥平躺過來,看向頭頂黑魆魆的木質橫樑。
他們兩個是怎麼走到今天的呢?
大三那年柳昆池和寧濤在一起了,蘇酥和江以北因為他們認識了彼此。
其實在那之前蘇酥就知道江以北,準確的說不是知道,而是留意。
從在畫室看著他臉紅時起就留意上了。
認識後四個人一起吃過幾次飯,相互也加了微信。
蘇酥還記得他們四個第一次吃飯是在柳昆池和寧濤大吵一架和好之後,那次吵架柳昆池不聽寧濤的電話,寧濤便拜託江以北打給柳昆池,柳昆池連江以北的電話也不接,寧濤就讓江以北打給蘇酥。
柳昆池跟寧濤鬧到半夜,最後變成蘇酥和江以北做他們的傳話筒,兩個人過幾天和好了,請蘇酥和江以北吃火鍋。
那是個冬天的週末,火鍋店玻璃結了一層霧氣,江以北遲到了十分鐘,有點沒睡醒的樣子,黑眼圈很重。
寧濤跟他開玩笑,問他昨晚是不是縱慾過度,江以北笑了笑沒說話,目光從蘇酥臉上淡淡掃過。
學校有傳江以北的女朋友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