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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棠說著往裡走,邊走邊笑出來。
看到廳裡堆了好些東西,她站下來,仔細看看,招手讓楚澤來到身邊兒。這些都是提早備好的年禮,送給她的至交好友和師長的。年年過節,她都親自跑動,今年,是跑不動了,不過禮數不能缺。她從旁邊拿了紅紙條,分別貼在禮物上,交代給楚澤,讓他這個周之內,把禮物都送到了。
楚澤不多話,答應著,逐一核對人名和地址。總共也沒有多少人的,他還是怕弄錯。這些人際關係的事,他很頭疼,也怕弄錯了惹母親生氣。他的老母親,最近脾氣見長。大姨說他母親的脾氣照著姥姥的樣子去了,他還真有點兒害怕。畢竟韓家的老太君,那火爆性子是有點名氣的。他母親溫馴溫柔了大半輩子,性子一變,他還有點不適應。
待看到「蘇教授」這裡,他停了停,小聲問母親:「媽媽,這裡我能不能不去?」
「你能偷懶就偷懶,是吧?」韓棠回過臉來看一眼,「啊,蘇教授家……」
「韓艾黎臘月二十八回來,不耽誤跑這一趟嘛。」楚澤笑嘻嘻地說。
「單會動這鬼心思。」韓棠倒沒有一口否決,沉吟片刻,說:「你先送其他的,看看艾黎怎麼說。」
「我看也別太熱心。」韓松給母子倆端了湯水來,聽見他們的話,笑道。「韓艾黎那小犟驢,牽著不走打著倒退,不如放著別理,讓她自己消化去——話又說回來,要是她為了談戀愛,放棄現在的工作……」
「不一定是二選一,說不定是二者兼得。」韓棠說。
韓松看著她,笑眯眯地說:「果然浪漫主義者,一輩子都懷著夢想啊!」
「要不要打賭?」
「賭什麼?韓艾黎一定會轉職去上海的。她都開始找房子了!」
「賭艾黎和松子會在一起。艾黎別說去上海,就是去紐約去倫敦去柏林去火星,他們倆也能成。大不了將來飛機票錢多花點嘛!」
「你說的在一起是什麼意思?戀愛還是結婚?」
「先戀愛,後結婚。」
「賭。賭什麼?」韓松一巴掌拍在大理石茶几上,已經有了「隨你押什麼我都跟進」架勢。
楚澤和小丁蹲下來,扒著茶几轉頭看韓棠。
韓棠想想,一時想不出。
「這麼著吧。」韓松從茶几上抽出一張請柬來。
這是顧雅芬帶著侄女夫婦送上來的,邀請韓棠出席婚宴。
「你整天看雅芬的新疆舞、草裙舞、各種各樣的民族舞,要是艾黎和長頸鹿官宣,在婚宴……正月十六這天之前,你就戴上我送你的金髮頭套出席。怎麼樣?」韓松問。
「人家婚宴,我這麼閃亮搶鏡頭不太好吧?」韓棠說。
「那你說怎麼樣?」
「我戴金髮套、跳一段新疆舞,發到我同學群裡面,行吧?」
「就這麼定了。」韓松又拍了下茶几,問小丁和楚澤,「錄下來了嗎?」
兩人點頭。
「等等,我怎麼覺得這事兒有點兒不太對勁……怎麼裡外裡的,就我一個人的事兒啊,打賭有這樣的嗎?」韓棠問。
「因為你是最熱切希望這倆孩子能甜甜蜜蜜的人啊!」韓松大笑。
韓棠想了想,笑出來。
千真萬確。
「今年除夕,我們去大哥家過。」韓松扶起韓棠,讓她回房間休息。
韓棠點頭。
這麼多年了,這應該是她第一次回家過年。
她很期待。
「又下雪了。」她看著窗外,在貴妃榻上坐了下來。「今年又冷,雪水又多,明年一定是個好年景。」
「但願。」韓松坐在她身邊,輕聲說。姐妹倆都斜著身子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