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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這話說的。」楚澤被糖球酸得眉眼都揪一處了。
艾黎看著他的表情,這表哥,心平氣和笑微微什麼都不在心上、不在意的時候,像姑姑多,露出醜怪神情、又比如像剛才在門外對招風耳發狠的那架勢,其實又像他父親……她笑出來,輕輕搖了下頭。
「那我媽是打定主意了吧?」楚澤吃下最後一顆糖球,看艾黎。
「具體你自己去問她。成年人要學會自己處理的事。」艾黎看他順手要把竹籤扔桌子上,劈手敲在他手背上。「有垃圾桶不扔進去!」
楚澤趕快把竹籤扔到身後桶裡去。
「這個週末還不回家啊?」艾黎問。
「回。明天風眠有比賽不是?說好了我接送。」楚澤說。
艾黎抬抬眉。
「想說啥?跟我這樣的人,你是一天都不能過,是吧?」楚澤撓撓下巴。
艾黎看著老母親生病、跟妻子分居以後,反而長了重量的表哥,搖搖頭說:「不不,不是的,是一秒鐘都不行。」
楚澤笑出來,起身看看艾黎收拾好的紙箱和包袱,裡外看了看,把電閘拉下來,說:「早知道,何必來這裡折騰這一趟,直接搬那邊去不得了麼?」
艾黎張口想說「你就沒明白這地方對姑姑來說是什麼意義」,但看楚澤裡裡外外看著,也就忍下了這句話。理解這回事,在母子之間有時候也是稀罕的。這地方是姑姑的退步,是心裡面的保留地,是她能完全放鬆的地方,是她真正意義上靠自己的努力獲得的獎勵和財富,如果不能理解這個,那是隻會覺得這「老破小」的價值就在於表面上這點面積和附近那優秀的小學,浮皮潦草。
「又暗地裡罵我吧?」楚澤站在韓棠作為臥室的那間屋子門口,回頭看看艾黎。
「沒有。要罵你我都明著來的。」艾黎笑笑。「你真是過著神仙一般的日子。」
「沒有,以前是神仙,現在是半仙——也開始幹點兒我能幹的事兒了。你說我閨女能踢出個名堂來不?我看她訓練,好像看到孫雯頭球攻門那架勢……」
「你這例子舉的,人現在偶像都是王霜!」
「不不不,還是孫雯,目標定高點,世界盃亞軍,最佳前鋒……」
「行吧,先做個夢。風眠以後要是不想踢球了,也別因為你這夢硬逼著她踢。」艾黎拎起一個巨大的包袱,扔給楚澤。
楚澤抱住,「她堅持要求了那麼長時間,現在最積極的就是去訓練,週末踢完球回來高興得不得了,吃飯睡覺、連學習都自覺多了——早知道踢球有這麼大功效,當時拼著跟菲菲打一架、跟我爸早鬧一場,也要把她送去。」
艾黎背起揹包來,開了門讓他送下去一趟,小聲說:「你這個腦子就是擰著的——你有沒有想過這幾個月風眠變這麼聽話,有我姑姑生病、有你和我嫂子分居的原因?風眠以前仗著奶奶疼她,百依百順的,特別恃寵而驕。她這變化真的不光是踢球帶來的……」
「想到啦。那你看我不是現在儘可能抽時間陪她嘛。」楚澤把兩個包袱用毛巾系起來,搭在背上,左右手各拎一個行李箱。
艾黎看他跟逃荒難民似的樣子,又想笑又覺得不太對勁,說:「你把制服上衣脫了,這看著不大好……」
「沒事。剛要不是這身皮,還嚇唬不住那耗子精——你注意點安全啊。」
「知道。你快點送一趟,回來再拿。」艾黎催著楚澤。
她轉頭抱了兩個紙箱子跟下樓,塞到車裡去,楚澤先回去繼續搬東西了,她站在車邊,左右看看。此時已經快五點鐘了,天已經快黑了。突然,她看到街角轉彎處,有個賊頭賊腦的影子。她皺了下眉,返回院內。這時楚澤在樓上催她快點兒上去,她一路跑著三兩級臺階並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