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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發小疑惑地反問:「什麼叫她問你她是不是喜歡你?」
隨禕停一會,沒什麼創意地照搬了白宴的原話:「他說我誇他他就很高興,去接他他也會高興,所以他覺得他是不是喜歡我?」
發小笑出聲:「我天,我們隨禕終於懂事了,冬天還沒過,春天就已經來了!哪個女生啊,是明星嗎?漂亮不!」
「是個男生。」隨禕回答。
「啊?」發小的聲音劈了個叉:「我草,怎麼是男的啊,你這是碰上變態了?」
「……他不是變態。」充電寶的訊號燈閃了幾下,隨禕有點煩躁。
「男的喜歡男的,不就是變態嗎?」發小繼續說:「你們電影學院這樣的是不是特別多啊?你這也太倒黴了……」
「他不是變態。」隨禕語氣不太好地打斷他。
「……行吧。」發小聲音虛了下去,「他爸媽知道他這樣嗎?」
隨禕頓了頓,說:「他父母好像去世了。」
「難怪,父母不在了沒人管才這樣。」發小的口氣有點惋惜。
隨禕眉頭皺緊,不太客氣地說:「算了,你他媽懂個屁。」
沒等發小再開口,他就率先掛了電話。
房間裡死寂得讓人難受,充電寶的提示燈又熄滅了一格,只剩下兩個螢光色的綠點,幽幽地發光。
隨禕仰頭躺在床上,決定自己解決這些困惑,他不覺得白宴有問題,只是他沒有一些很好的解釋去辯證。
他也樂意管白宴,不管是在教務處跑上跑下,還是去倉庫拿快遞、去地鐵站接人,都可以。
白宴是因為這些喜歡他的,如果不這麼做了,白宴還會喜歡他嗎?隨禕翻了個身,枕著手臂瞪著眼睛,那如果白宴不喜歡他了,他還會這麼做嗎?
隨禕的念頭越來越多,腦袋和四肢都變得很沉。
隨禕整夜都睡得很淺,天未吐白就被屋外的鳥鳴吵醒。
他身上還穿著昨天沒換下的外套,後背被外套上的帽兜卡得生疼。
電量已滿的提示持久地亮著,隨禕拿過手機,只有一條發小發來的新訊息,道了個歉,讓隨禕別往心裡去。
資訊很短,沒有提及另一個人,好像白宴不存在一樣。
門口忽然有一陣輕響,隨禕覺得自己的神經元都奔向了耳膜,聚精會神地聽著。
對門的方向傳來開門聲,隔了十幾分鐘,又被輕輕關上。
隨禕聽不見腳步聲,又想像著白宴在走廊上來來回回的樣子。
他看了眼手機螢幕,正好是五點半。
窗外陸陸續續響起別的聲音,清潔工人的掃地、垃圾車執行的動靜此起彼伏,隨禕等了一會,終於找不到白宴的動靜。
期中考結束後逃課率瘋漲,隨禕心裡堆著事,態度很差地上臺點名。
花名冊重新印刷了兩次,白宴名字前的星號已經消失,變成了表演系裡普普通通的一個學生。
隨禕順手在白宴的名字後面打了個鉤,然後抬起眼睛掃視教室一圈。
其實不用掃視,進教室的一瞬間,他就能感覺到,白宴不在這裡。
隨禕心裡有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像是穩穩噹噹走在路上,忽然踩到深窪的失衡感,然後因為這次踏空,陷入了寢食難安的境地。
他找了個靠後的位置,枕著手臂趴在桌上,大半夜睡睡醒醒的疲倦湧了上來,隨禕剛閉上眼睛休息,就感覺旁邊坐了個人。
他睜開眼,看見遊程臉色灰敗地坐在旁邊,表情很茫然的樣子。
隨禕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遊程像是感受到他的目光,緩緩地轉過臉跟他打招呼。
隨禕潦草地回應了一句,側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