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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發動的是劍術師愛德恩,他向前一滾,撿起死去計程車兵手中長劍,刺向尤利斯左大腿。與此同時,騎士長高高揮起鏽劍,向他的後背砍去。
尤利斯低喝一聲,在用力蹬地的瞬間,重心迅速轉到右腿。左腳斜踢開劍術師的手腕,繼而身體一擰,腳背挾著衝力,狠狠踹在騎士長的臉上。
「叮噹」與「轟隆」聲同時響起,劍術師的長劍脫手飛出,斜插在地上,而騎士長則整個人轟然倒地,嘔出烏黑的血。
「好!」凱爾喝彩。
看臺的方向傳來清脆整齊的掌聲。
尤利斯甩甩頭。
劍術比拼的第一招往往是互探虛實,但他剛剛感覺到的,卻是愛德恩和勞裡完全在讓著他。
他們裝作在揮劍,實際卻是故意讓他贏!
劍術師愛德恩摸了摸自己的右手,乾脆換成了左手握劍,他輕盈地挽了個劍花,繞著尤利斯小步移動:「小夥子,愣著幹什麼,難道是害怕地尿濕了褲子?」
尤利斯盯向愛德恩。
這句話他幼時常常聽老師說。最開始是老師打趣他劍都拿不穩還要怎麼上戰場,但在他長大後,這卻成了師生見面打招呼的第一句話。
而這時,騎士長勞裡也晃悠悠地站了起來,他用手掌擦掉嘴角血跡,鏽劍被他高高舉起:「衝鋒時,要拿穩騎槍,對準敵人的胸口;跌落戰馬時,要立刻拔出長劍,準備著生死搏鬥。袖劍、弓箭、長劍,甚至拳頭都是我們的武器,不到最後一刻,騎士決不妥協,我們百折不撓,絕不向敵人……」
絕不認輸。
尤利斯在心中默唸奧東的騎士守則,長臂後甩,鐵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光,割開勞裡的喉嚨後,帶出紅色的血線。
他看也沒看,抬手接住勞裡手中滑落的鏽劍。原本平平無奇的鏽跡斑斑的長劍,在他手掌握住劍柄的剎那,乍然亮起猩紅色劍芒。
契約之劍錚然長鳴!
尤利斯揮劍橫砍,將軍長子威爾西舉起的盾牌,和他的腦袋一樣,無聲碎成了兩半。
劍術師愛德恩向前奔跑的步伐停住了,血珠從他的喉嚨中噴出。
尤利斯眨了眨眼,他感覺自己的眼前蒙上了一層紅霧,那應該是愛德恩的血。
血越噴越多,劍術師的雙膝狠狠戳到地上,但就算如此,他仍舊沒有倒下。
尤利斯走到愛德恩身邊,高高揚起劍:「下地獄吧,懦夫。」
「白鴿,永不迷途。」
血泡不斷從喉嚨裡冒出,愛德恩嗬嗬笑著,聲音消散在金屬呼嘯聲中。
——卷一·迷途白鴿——
侵佔白鴿
第47章 回家 1
奧東的白鴿城堡建在一處懸崖上,峭壁像只鳥喙彎鉤一樣突出,紅海的海浪沖刷著岩石,總會發出咻咻的尖叫,像禽鳥婉轉的歌喉。
風嘯崖就是因此得名。
而小王子幼年居住的高塔,是在他出生後才開始搭建的,或許父親菲諾國王擔心他長大後太過無聊,特意把窗戶開在面向大海的一側。
飛鷗的鳴唱和經年不變的海浪與風嘯就代替缺席的母親,為他哼唱著每晚的搖籃曲。
尤利斯曾經覺得這聲音單調,後來他為再也聽不到風與浪的和鳴而痛苦,可在終於聞到潮濕的風,看見歸巢的鷗鳥時,他卻猛地拽緊了韁繩。
黑馬咴咴嘶鳴,雙蹄高揚,泥土和青草被馬蹄甩下,噼裡啪啦落回地面。
索帝裡亞幾乎與他同時駐馬,胯下的白馬打了個響鼻,歪著頭蹭了蹭同伴,比自己的主人更加坦率地親暱地碰著嘴唇。
傳令官見狀,立刻叫停軍隊,原地休息。
在尤利斯的記憶裡,奧東王國的疆域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