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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回來後素來是不需要丫鬟伺候。
是以冬吟和春染便拿著糕點呆愣愣地站在廊下,面面相覷見心裡都劃過了一樣的疑惑。
世子爺今日心情怎得這般愉悅?
蘇和靜自然也察覺到了鄭宣今日的不同以往,他今日束著玉冠,一身月白色的對襟長衫,面白如玉,清亮的眸子浮起些雀躍之意。
只是挺立著脊背站在那兒,臉上的喜悅便似掩蓋不住一般往蘇和靜心池間撞來。
她甚覺好笑,便揶揄道:「咱們世子爺今日回來的路上,莫非是撿到了幾百兩銀票不成?」
鄭宣將糕點放在梨花木桌上,眉眼彎彎,笑的愈發真摯,「原來在夫人的心裡,我鄭宣是個愛財如命的守財奴。」
蘇和靜坐於團凳之上,拈過一塊糕點後淺嘗了一口,斜眼笑道:「是也不是?」
鄭宣見丫鬟們都自覺地候在廊下伺候,便上前一把攬住了蘇和靜,將她抱在了自己的雙腿上,神思靈動地說道:「陛下免了我的職位。」
蘇和靜暗暗稱奇,這人被罷免了官職為何卻擺出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比旁人被提拔還要喜悅些?
鄭宣瞧出了蘇和靜眼裡的疑惑之意,便道:「那京畿衛總司一直實在太過燙手,陛下從前硬要將這職位塞給我,我心裡很是煎熬,也讓太子愈發厭惡了我。」
說到一半,他再也壓抑不住心內的熱切一直,埋在蘇和靜的頸窩裡就說道:「可陛下今日竟將這總司一位收了回去,可見我在陛下心裡至多也不過就是個外甥罷了,根本無法與太子相提並論,也許我當真是想太多了,我的的確確就是父親和母親的孩子。」
這下蘇和靜總算弄明白了鄭宣這般高興的原因,她便摩挲著鄭宣的手,說道:「你即是想明白,以後就不要在父親母親面前說出這些話來,省得傷了他們的心。」
鄭宣鄭重其事地點了頭,只與蘇和靜商討起了眼前這兩碟糕點的滋味,說話時眉宇間生氣勃勃,竟是從前未曾見過的鮮活之態。
太子之怒雷霆大雨點小,於鄭宣自己而言,不過是少了個燙手的山芋,日子比起從前還要再愜意些。
可在京城其餘人眼裡,這卻是鄭國公府即將要被清算的預兆,如今陛下還身體康健,太子便明晃晃地針對起了鄭宣,若是陛下駕崩了,鄭國公府又該當如何?
芍藥公主得了太子的信兒後,也在房裡和裴景誠說起了此事,她只道:「那小公爺也真是個楞頭青,竟敢在東宮拿著匕首張狂行刺。」
裴景誠心內百感交集,忽而瞥見芍藥公主臉上的幸災樂禍之色,心頭忽而湧上些惡寒之意,他便道:「興許有些隱情在。」
芍藥公主瞥了裴景誠一眼,似是要從他臉上的神色窺探出他心裡所思所想,道:「你那個前妻也是個倒黴的,等太子哥哥繼了位,她該當如何?」
提到蘇和靜,裴景誠心裡又泛起了一股股酸澀之意,幸而如今夜幕漸深,屋內的燭火也不並不明亮,芍藥公主看不清他臉上的失落之色。
「睡吧。」裴景誠如此敷衍道,他實在是不想在芍藥公主跟前提起蘇和靜來,這公主行事頗有幾分心狠手辣,若是知曉了自己對蘇和靜仍舊情難忘,還不知要鬧出什麼事兒來。
芍藥公主心下一陣喜悅,以為裴景誠此刻的冷漠是對著前妻蘇和靜而起的,便笑著攏住了裴景誠的手臂,道:「外人的事與我們不相干,睡罷。」
芍藥公主不過多時便睡熟了過去,餘下裴景誠一人睜著眼到了天亮。
就如同芍藥公主所說的一般,鄭國公府如今的境遇地位一日不如一日,太子對鄭宣的惡意更加不於掩飾。
到了太子榮登大統的時候,鄭國公府必是躲不過一場聲勢浩大的清算,鄭家人死了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