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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城西這一塊兒的鋪子尚未打烊,她東繞西繞便繞到了白雲閣,一家專門打聽訊息的鋪子。
鋪子裡並無客人, 只有兩個老者在對弈下棋, 瞧見蘇和靜這身俊俏少年郎的打扮後,便道:「打烊了, 請回吧。」
蘇和靜將腰間的玉佩亮了亮,那兩位老者趕忙收起了棋盤, 將蘇和靜引上了二樓雅間。
賀雲本正在二樓翻閱古典,忽而聽得身後有陣腳步聲,便微微納罕道:「宣一,你怎得這個時候來了?」
他定睛一看, 走上二樓的人卻不是鄭宣, 而是一張清麗可人的……男子面容。
蘇和靜未曾仔細端詳賀雲的面容, 而是低著頭言辭懇切地說道:「宣一可能出事了,還望公子出手相助一番。」
賀雲走到蘇和靜身旁後,聞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淡淡花香,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這應當是宣一的那位心上人,如今換了男裝打扮而已。
他便道:「我知曉了,這便派人去瞧一瞧他。」
鄭宣也是一炷香的工夫前才察覺到的不對勁。
太后犯了舊跡,要他這個外孫進宮來陪伴一二本也是人之常情,可皇后和陛下卻三天兩頭的往慈寧宮跑,話裡話外還提起了不少適齡的世家小姐。
他起先只敷衍著說已心有所屬,不意再另擇佳妻。
可陛下卻用黑沉沉的眸子將鄭宣從頭到尾審視了一番,素來溫和的神色也變得冷冽嚴肅,「你當真要娶那個蘇氏女?她可一點也不配不上你。」
話裡的親暱意味比之太子更甚幾分。
鄭宣只覺得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自他記事起,這個皇帝舅舅的關心便總是太過盛了些。
他便硬著頭皮回道:「臣意已決,還請陛下允准。」
上首的崇明帝臉色陰晦不明,滔天怒火在心裡流轉了幾番,便化作一句「容後再議」,而後他便拂袖離去。
鄭宣想回大長公主府去問一問母親,可太后娘娘身邊的嬤嬤卻道:「小公爺闔該再待一會兒便是,太后娘娘正念著你呢。」
每日裡他不過是晨起時隔著屏風與太后問聲安罷了,太后身邊這樣多的御醫隨侍著,何苦將他硬是留在慈寧宮裡?
除非這是緩兵之計。
鄭宣眸子一黯,在監視他的侍衛換班時躲在了慈寧宮西排間的太監房裡,而後則往東宮的方向走去。
皇宮的宮門已是下了鑰,他唯一能去的地方也就是東宮了。
那位太子表哥素來極為厭惡自己,可要想讓陛下迴轉心意,也只有借他之手。
東宮戒備森嚴,幸而鄭宣早被太子列為頭等戒備人選,那幾個護衛也不敢擅自驅趕鄭宣,便讓人進殿內通傳了一番。
太子趙與宴聽得鄭宣深夜來訪,將手上的公文擱在了桌案上,理了理衣襟後親自走出去迎接這位「貴客」。
他與鄭宣在書房內相談了兩個時辰,後來在日頭漸漸明亮的時候,鄭宣才滿臉疲憊地走出了東宮。
這時各處宮殿的護衛已經開始輪值,自己要想出宮興許還需要些時日,只是不知曉靜兒那邊會不會生出什麼事端來。
他心裡一陣火深火熱,往慈寧宮回去的路上恰好瞥見了太子的儀仗。
看著方向,應當是往金鑾殿去了。
既如此,自己不日便能出宮了。
太子趙與宴與崇明帝行禮問安後,便道:「昨日表弟來尋了兒臣,說他有一苦悶百般紓解不得。」
坐於上首崇明帝眸子一閃,似笑非笑地說道:「哦?他有什麼苦悶?」
趙與宴笑意淡薄,眸子裡的冷漠與思量意味毫不遮掩,他道:「表弟愛慕安平侯嫡女,那安平侯嫡女也心繫表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