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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我像是重活了一遭一般。」蘇和靜緩步走到梨花桌旁,見春染正在搬弄著一架蟾宮折桂的屏風,便笑道:「還少了個秋桐,明日便去莊子上將她接回來。」
冬吟方才鋪好了桌布,聞言便笑著給蘇和靜斟了杯茶,道:「只盼著和離的事兒能順利些。」
蘇和靜斂下美眸,抿了口茶後問道:「你們可知曉父親為何要將我嫁去端陽侯府?」
四個丫鬟俱都搖了搖頭。
蘇和靜正欲在深問幾句之時,外頭傳膳的丫鬟便出聲道:「大小姐,該用膳了。」
蘇和靜便止住了話頭,與四個丫鬟們一齊用了膳。
用完晚膳後,她便坐在臨窗大炕上仔細賞玩起了鄭宣送給她的玉佩。
她雖已離開了端陽侯府,可心裡卻還是有些慌亂,若是父親不讓自己和離又該怎麼辦才好?
蘇和靜手裡攥著的玉佩冰涼無比,將她焦躁的心緒撫平了大半。
車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絞了頭髮做姑子去,也好過在那端陽侯府受氣。
此時安平侯府的外書房內。
丁氏親自煲了一盅雞湯,等蘇禮全回府後便奉去了外書房。
蘇禮全正在書房裡提筆練字,聽得丁氏的聲音後,便撂下筆與她說道:「我聽說,靜兒回來了?」
丁氏笑著將雞湯從食盒裡拿了出來,用素白的丹蔻舀了一小碗熱氣騰騰的雞湯,白皙的柔荑襯著墨黑的湯碗一齊撞進了蘇禮全的眼裡。
他摩挲著妻子的嬌手,順著她的手喝了口雞湯,而後贊道:「夫人好手藝。」
丁氏見蘇禮全心情甚佳,便壯著膽子開口道:「今日靜兒回家,與我說了件事。」
蘇禮全一愣,在他印象裡自己的那位嫡長女素來與續弦丁氏不合,在出嫁前已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今日怎麼破天荒地說起了話?
丁氏面有尷尬之色,避開了蘇禮全探究的神色,笑著說道:「靜兒與我說了句話,不知該不該和老爺說。」
丁氏甚少有這樣扭捏的時候,蘇禮全便蹙起了眉審視了她一番,語氣頗為不善地說道:「扭扭捏捏的做什麼?有話直說便是了。」
丁氏這才說道:「靜兒說她……要和離。」說罷她便闔上了眼睛,等待著蘇禮全的怒罵責問之聲。
可她足足等了半晌,上首卻未曾傳出任何動靜,丁氏睜開眼一瞧,卻見蘇禮全面色如常地喝起了雞湯,臉上未有惱怒之色。
「老爺……」丁氏望著蘇禮全的目光儘是疑惑之色。
「和離就和離罷。」蘇禮全喝完了一碗雞湯,對丁氏如此說道。
丁氏怔在了原地,呆愣愣地望著蘇禮全,並不知該如何接話。
還是蘇禮全見她如此呆愣的神色頗有些意趣,便上前捏了捏她的柔荑,笑道:「當時讓靜兒嫁過去也是不得已,如今端陽侯犯了件不錯,不日就要被清算,和離就和離了罷,她總是我的女兒。」
丁氏出身商戶,並不知曉朝堂之事,她如今坐在這侯夫人的位置上,眼瞧著蘇禮全一日日地向東宮鑽營,愈發地惴惴不安。
前些年她還能靠著自己的美貌在蘇禮全跟前說的上幾句話,自從那天姿國色的雪姨娘入府後又為蘇禮全誕下了個庶子,自己便愈發奉承起了蘇禮全。
好在日子也不是全無盼頭,丁氏垂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笑著對蘇禮全說道:「老爺說的很是。」
蘇和靜在安平侯府舒舒服服地住了三天,雖則未曾親自去外書房拜見蘇禮全,卻讓丫鬟們送了些吃食過去。
端陽侯府那兒一點訊息也沒傳來,倒讓蘇和靜樂得清閒。
花榴澗內風景秀致,她靠在東隔間的大炕上望著外頭的青翠竹林,心緒安寧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