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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張永強考慮到,薛柯枚的丈夫趙田剛已經被刑事拘留了,家裡還有一個剛上學的孩子,需要有人照顧,單位可以讓別人去照料。 但是,薛柯枚說什麼也不肯,她說,孩子現在還在放暑假,在她奶奶家裡,劉春江是因為半夜送我回家而受的傷,我不能只考慮我自己,所以,說什麼也要跟著來,這樣一說,張永強也覺得很有道理。最後,水泥廠柳石英決定,讓薛柯枚跟著去,另外,這件事和工會有關,也讓柳鶯鶯代表單位跟著過來,他告訴柳鶯鶯,說不管花多少錢,也要先把人救活再說。 不知是從哪裡得到的訊息,嚴秋萍也知道了這件事,劉春江剛到省第一人民醫院不久,嚴秋萍便火速趕來了。 “怎麼會是這樣呢?”嚴秋萍看到劉春江昏迷不醒的樣子,她痛苦地說著。 嚴秋萍在省裡面關係很廣,她直接找到了醫院的院長,懇求醫院派出最好的醫生,制定詳細周密的搶救方案,說什麼也要把劉春江從死神的手裡把命奪回來。 這兩天,薛柯枚和柳鶯鶯就在醫院裡面守候著,嚴秋萍也是這樣,只要是一有點兒空兒,就跑到醫院裡,詢問著劉春江的傷情。 經過緊張的搶救,劉春江終於搶救過來了,但是,目前還沒有脫離危險期。醫生也告訴薛柯枚等人,現在劉春江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了。 “失去生育能力了?” 薛柯枚站在醫生的辦公室裡,聽到了這個訊息,她睜大了眼睛,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看著面前的這個滿頭白髮的醫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是啊,這也算不錯了,不管怎麼說,現在的命暫時是保住了。”白髮醫生摘下了眼鏡,掏出了一個眼睛布擦拭著,接著,他又重新戴上眼鏡說道,“他這一回兒,一方面是搶救及時,另一方面,也是搶救方案制定的很周密,用的藥物,也都是從國外進口的藥品。其他的幾名醫生,也都是幾個省裡有名的專家,這個手術,只要稍有不慎,病人也怕是沒命了……”老醫生摘下了眼鏡,揉了揉眼睛。這個手術,足足用了十二個小時。 “謝謝您了……”站在一旁的嚴秋萍聽到這裡,她感激地流下了眼淚,隨後用手擦了一下,走到前面,對那個老醫生鞠了一躬,“多虧了您的技藝高超,才讓他死裡逃生……”說到這裡,她哽咽地有些說不下去了。 白髮老醫生連忙站起來,讓嚴秋萍坐下,他接著說道: “你別難過了。目前雖然命保住了,但是,還沒有脫離危險期,所以還不能掉以輕心,後期的治療措施,還有家屬的配合,也要跟得上去才行啊……” 薛柯枚也感激地對那個老醫生說道: “全靠您多費心了……” 嚴秋萍坐在那裡,擦完了臉上的眼淚,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大概是單位還有許多事情,她從一個小提包裡掏出了一些錢,塞到了薛柯枚的手裡,薛柯枚說什麼也不要,嚴秋萍把她的手抓住,認真地說道: “拿著!” 嚴秋萍不容分說地把錢又塞入薛柯枚的手中,說道,“柯枚,你們來到省裡,說不定還有許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如果有什麼事情,必須打電話告訴我。咱們一起想辦法,”說著,她又要了一張紙條,在上面寫了幾個字,說道: “這是我辦公室和家裡的電話號碼,還有我們家裡的地址。有什麼事情,打電話找我,千萬不要不好意思。”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東西,放在了薛柯枚的手心裡,說道: “另外,這是我家裡的鑰匙,你們兩個人在醫院裡,一個守候著劉春江,另一個人就到我家裡面休息一下,也可以給病人做一些可口的飯菜,這樣對病人有好處,”薛柯枚一聽,急忙推了回去,說道: “我們可以在附近找個賓館湊合著住著,不想給你添麻煩……” 嚴秋萍真誠地說道: “你不要多心,劉春江是你的同事和好友,也是我的同學,你們租賓館還要花錢,我們家就我一個人,空房閒著也是個閒著,省一點兒是一點兒,好了,不要再爭了,就這樣了……我還有事兒,先走了……”說完,她急匆匆地先走了。 薛柯枚望著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