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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
沈卻皺眉訓斥。
他知道沈長瑞是維護他,沈長榮大抵也是說了些不好聽的話,可卻依舊還是朝著沈長瑞斥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長榮向來好強,你沒事別去招惹他,要是不能忍讓他的脾氣就避著他一些,何必每次都跟他硬碰硬?」
沈長榮脾氣大,嘴巴毒,可大多就是嘴上說幾句,倒也不會暗地裡耍什麼手段。
可二嬸吳氏卻不是個能容人的。
每次沈長瑞跟沈長榮兄妹兩起了衝突,回去之後就會被吳氏找著藉口懲罰,雖不至於傷筋動骨,可吳氏找茬的手段卻是層出不窮。
這麼多年沈長瑞還沒吃夠教訓!
沈長瑞聞言癟癟嘴。
沈卻見他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只覺得頭疼,沒好氣地說道:「自個兒去祠堂跪一個時辰,不許吃晚飯!」
沈長瑞聞言不僅沒覺得生氣,反而臉上放鬆下來,如蒙大赦之下朝著沈卻嬉皮笑臉:「我就知道大哥疼我。」
「滾出去!」沈卻瞪他。
沈長瑞說了句「得勒」,似模似樣的彎腰來了個大禮,起身時朝著薛諾眨眨眼,然後就圓潤地滾了。
薛諾:「……」
她還是頭一次見挨罰捱得這麼歡天喜地的。
見薛諾面露不解,沈卻低嘆了聲說道:「長瑞的母親辛姨娘是二叔以前身邊的伺候的丫環,後來當了姨娘之後,二叔對她就多有幾分情面在,對長瑞也並不像是其他人家待普通庶子那般疏忽。」
「長瑞很聰明,讀書天賦也不錯,二嬸怕他搶了長榮的東西一直不大高興,長瑞小時候也沒少被長榮和月嬋欺負。」
「二嬸護短,要是知道長瑞跟長榮他們起了爭執,不會讓他好過,我罰了他,二嬸就不好再罰。」
薛諾聞言恍然,她倒是知道一些後宅婦人收拾庶出子女的手段,嫡母身份就足以讓他們怎麼受罰都說不出話來。
沈卻讓沈長瑞罰跪祠堂,整個沈家上下都能知道。
那位沈二夫人要是再罰,難免會落人口舌。
沈卻知道薛諾以後留在沈家,早晚要跟其他人接觸,沈家幾房之中沒有什麼大奸大惡的人,但多多少少都有些各自的私心,而且大家之間雖然沒什麼太大的矛盾,平日裡也會有些小摩擦。
他低聲跟她說著沈家的情況,叮囑著她哪些可以好好相處,哪些敷衍一些就好。
薛諾聽的有些頭大,只覺得這世家大族裡頭果然沒一個是簡單的。
沈長瑞罰了跪,沈月嬋哭著跑了。
二房那邊吳氏跑去找了鄒氏發了老大的脾氣,指桑罵槐說沈卻胳膊肘朝外拐。
她話裡話外指責沈卻帶了個不知底細的人回來,怨他袒護庶子,怪他不友愛兄弟,語氣之中全是不滿。
鄒氏對此見怪不怪,好脾氣的將吳氏送走之後,就讓人去打聽了下午的事情。
等知道發生了什麼後,鄒氏轉頭就讓人給薛諾準備了一套文房四方,連帶著還請了裁縫替她裁衣,一副將人當成親子侄養著的架勢,險些沒把剛回屋的吳氏氣個仰倒。
沈家上下也就都知道,大公子的弗林院住進了一位姓薛的小公子,不僅年輕貌美,聽說還在江南救過大公子性命。
沈忠康回府時就聽說了這事,聽著姜成回稟著護送沈卻前往江南一路上的事情,他有些稀奇的說道:「你說長垣將那孩子帶回了府裡?」
姜成點點頭。
「長得很好?」
姜成愣了下才點點頭:「單論模樣,還沒見過比他更好的。」
沈忠康身上還穿著緋色鶴補圓領官袍,面上雖已年邁,身形卻依舊挺拔,聽著姜成的話沈忠康有些好奇,徑直就朝著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