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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接過這一疊日記,久久默然。
片刻之後,它的身形陡然崩塌潰散,留在原地的是徘徊不去的悔恨與痛苦交織的哭泣聲。
執念已經消去,他們身處的這座如同童話中走出的夢想鄉、玩偶城也開始崩潰。
狂歡慶典還在繼續,城市之中的燈光還沒有熄滅,高歌著大笑著,在街上的人們的行動卻被固定下來,化作一座又一座毫無感情的木雕,接下來,各種風格交織的建築物開始逐漸褪色,外面如同彩色積木打成的城牆開始動搖坍塌。
蘇木還想要再看,但是他已經被高上提溜著一路向外奔去。
「玩偶國正在毀滅,待在這裡恐怕還會有危險。」高上一直奔跑到玩偶國外才停下來,檢查一遍身上的東西,嘆著氣把之前掛在腰間的木偶拿下來。
不同於之前還在玩偶國時,這個木偶不再像之前那樣栩栩如生,原本彷彿閃著光的眼睛只透著暗沉沉的死氣。
蘇木和他一同動作,將腰間的木偶放下,想了想又,把兩個靠在一起,一同倚著樹,看著正處於毀滅中的國家。
「任務結算,我們成功了。」高上伸手觸碰送他們離開任務的門,心裡還是有什麼地方不上不下。
整個故事迎來結尾的速度太快,甚至連最終的boss戰都沒有開啟,唯一的解釋只是由他們錯過了關鍵資訊和關鍵戰鬥。
所以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東方曉……還是……
他想起那張肖似陛下的臉,太陽穴一陣跳痛,再也不想在這個疑雲密佈的任務副本里多留,帶著徒弟趕緊進入傳送通道。
通道關閉之後。
此刻遠處的玩偶國所在之處已經只剩下一片空地,黑髮黑眼的少年將地上損毀的木偶一一收集起,逐一放進盒子之中。
他身邊的男人已經挖好十尺見方的坑,為他讓出一條道來。
霍野對於此刻他的舉動還是充滿不解:「我記得那個紙條你也找到過,你就直接把最後解謎的分送給他們兩個嘛。」
「畢竟同行一場,」謝長離淡淡道,「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坑隊友。」
霍野:「是嗎,我不信。」
話一說出口,他就感受到來自樹上的渡鴉,腳邊的狗子,以及陰影裡不善的窺視。
惹不起,惹不起,霍野目光又落在謝長離在雕刻的墓碑上。
「玩偶國之墓。」他念出幾個字,想起這個由意外和錯過釀成的悲劇,也忍不住嘆息幾聲,「這個任務的背景故事真是發刀大師。」
原本正在收拾散落在地上的日記和報導的謝長離聽著,居然輕輕笑了一聲。
霍野立刻頭皮一緊,注意力被拉到他身上,目光很快落在日記上,隨即他又轉頭看著墓碑上被雕刻上的字,驚訝的表情在他眼底浮現,隨後逐漸過渡成驚恐。
「你,」他表情微妙,「日記和報導都是你寫的,甚至墓碑上你也用的是同一種字跡。」
霍野再次感到熟悉的被利用的感覺:「所以說,一切都是假的?」
「真的假的重要嗎?」謝長離從容起身。
離開這個副本的通道在他們身邊拉開,他從容走進去,回頭,意味深長:「畢竟,故事真假不重要,有不有趣才是最重要的。」
霍野琢磨著這段話的深意,跟著一起走進通道。
在他的身後,墳墓不易察覺地抖動片刻,一輛小小的馬車從地底駛出,頭戴王冠身著華袍的國王在他忠誠的近衛團團長的攙扶下,走下馬車。
一疊手稿被國王握在未拿權杖的左手上,恰好是那日來自東方的魔術師的見面禮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他笑著向通道里離去的人影行禮:「再見,感謝你指導的演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