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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人啊,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再沉默中變態,&rdo;姜鶴促狹地一笑,&ldo;更恐怖的是,有些人會在沉默中先變態後爆發。&rdo;
這就是明顯的意有所指了,可惜被背刺的當事人因為沒有姜鶴的預知性,所以並沒能夠接收到。
他認認真真地聽著,鄭重其事地點頭,好像是把姜鶴的話當做了什麼世間真理,要刻進腦海中去。
姜鶴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沈行雲好脾氣地等在一邊,並沒有惱羞成怒。
笑過之後,姜鶴又不禁想,恐怕這個世上,只有沈行雲會這樣毫無根據地相信她所說的一切,好的壞的,全盤接受。
就好像,只要是她就可以。
只要是她。
她沒來由地想起那雙手的觸感。
貼在自己後背溫暖的掌心,蹭過自己耳垂的粗糙的指節,環住自己腰身的臂膀,以及伏在自己身上,擋住所有落石的身影。
她側過頭,發現沈行雲不知何時也早已轉過頭來。
他的目光認真而執拗,好像已經看了很久很久。
並且還將無止盡地持續下去。
姜鶴突然忘記了自己本來想說什麼。
現在,他們兩人面對面,鼻尖與鼻尖的距離不過一尺之間。
沒有人說話,便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因為沒有光源,自然也不能從對方的眼瞳中看見什麼,不過是一片漆黑的深海。
但姜鶴卻能夠想像到,在有靈氣加持的視線中,他的眼睛在一片黑暗中獨獨框住自己。
世界廣袤無邊,沈行雲只看得見一個姜鶴。
她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似乎抓住了某種玄之又玄的情緒:&ldo;你‐‐&rdo;
&ldo;嘩啦啦&rdo;
她的話音被一陣突兀的響聲打斷。
這是砂礫滑落的聲音。
姜鶴耳朵動了動,反應很快,立馬翻身起來,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巨大石碑環繞的最中央,出現了一個凹陷,兩邊的砂礫正向外翻動著,像是有什麼東西想要掘地而出。
姜鶴瞬間聯想到了之前遇到的藤蔓,但又立馬否定了這個念頭,藤蔓是中層的生物,這裡是魔修的地盤,它們不會、也不敢來到這裡。
魔修?!
&ldo;又來一個?!&rdo;姜鶴頭疼地咬緊後槽牙。
她與身旁的沈行雲對視一樣,面色凝重。
他們之前明明做了仔細地檢查,確定這片地區沒有魔修也沒有別的生物存在,這個傢伙是怎麼藏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的?
兩個人抱著十二萬分的戒備,注視著那處,眼看著凹陷不斷擴大,從中探出一隻面板焦黑的手臂。
然後又慢慢探出一個布滿凹凸不平小坑的腦袋。
這個畫面多少有些喜感,如果換個環境,姜鶴保準得笑出來,但現在,她很緊張地盯著那個像是從墳裡刨出來的新鮮一樣的傢伙。
這骨相,這身形
越看,她就不禁越是皺緊眉頭:看上去好眼熟啊。
她所見過這樣奇形怪狀的人確實少之又少,所以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回憶‐‐難不成是當年長曲的那個魔修?!
相比較之前,他現在面部面板多出了許多像是燙傷的痕跡,這也是姜鶴沒能在第一眼認出來的原因。
她著實狠狠地驚訝到了,轉頭就想找沈行雲求證,結果沈行雲的表情還是一如往前,明顯沒認出這是故人來尋。
姜鶴轉瞬醒悟:也對,畢竟那時候他不過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唯一一次近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