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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馬車駛入蒼梧，她聽著外間一浪接一浪聲如洪鐘的萬歲，心裡很平靜。她甚至在那些高昂肅然的呼聲中看到了十年、二十年後由蔚國開啟的萬世太平，覺得熱血沸騰。
繡巒和奉漪自然感受不到她內心波動。她們正熱火朝天談論另一樁閒事。
&ldo;許是兒子成家，女兒也嫁了人，沒什麼可操心的，才漸漸開始出門兒了?&rdo;
競庭歌回過神來時，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奉漪此問。
只聽繡巒介面道：&ldo;應該吧。我幼時便聽聞相國夫人貌美，在王府那幾年一直無緣得見。這兩年入了宮，兩次天長節前朝官員們攜家眷同賀，她也都未露面，據說是身體不好，常年臥於病榻。&rdo;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箭成雙
&ldo;可我今日瞧著，上官夫人面色倒好，不像抱病在身的人。&rdo;
&ldo;許是養了這麼些年，好轉了?&rdo;繡巒若有所思，&ldo;你猜她多大年紀?照上官小姐，噢不，祁國瑾夫人的年紀，四十歲總該有吧?&rdo;
奉漪點頭：&ldo;我瞧著，也就不過四十歲。&rdo;
繡巒贊同：&ldo;上官大人原配夫人早逝，她年紀輕些也正常。&rdo;
競庭歌沒有見過上官妧本人，只在年初確定送她入祁宮前看過畫像。如今聽她們倆談論其母，今日又剛見過，也來了些興致：
&ldo;上官妧同她母親倒很像。&rdo;
奉漪見競庭歌加入進來，更是話多：&ldo;所以她成了本朝第一美人。都說有其母必有其女，這可真是贏在了孃胎裡。可惜啊，上官小姐最終沒能嫁給咱們君上，偏山高路遠地去了祁國。&rdo;
繡巒聞言蹙眉，遞了眼色過去，同時伸出右手暗掐她胳膊。奉漪這才醒轉，趕緊噤聲去瞧競庭歌表情。
對方神色如常，彷彿並沒有看到她們的小動作，亦不理解個中意思，只微微一笑道：&ldo;這青川著名的美人們還沒嫁完呢，你們不必為陛下可惜。早晚，他也是要迎娶大美人的。&rdo;
繡巒與奉漪對視一眼，皆忖先生莫不是在說自己?
但，怎麼可能呢?
競庭歌不理會她們怔忡，繼續道：&ldo;說起來，今日我也是第一次見上官夫人。即使上了年紀，仍可辨昔日風采，而且，&rdo;她凝神想一瞬，似在確認印象，&ldo;她膚白，比我見過的絕大多數蔚人都要白。她是蔚國人嗎?&rdo;
&ldo;是吧。&rdo;繡巒歪著腦袋思索片刻，&ldo;上官家不會娶一位非本國人作正室夫人吧。&rdo;
也是。在青川，透過嫁娶完成國與國之間人員流動的，若非皇室，便是相對窮困、輾轉整個大陸以謀生計的底層民眾。世家名門之間，反而不太會進行跨國聯姻，因為距離遙遠，於家族發展並無益處。除非國之需要。
&ldo;那上官夫人還真是得老天眷顧。蔚國乾燥少雨，艷陽天多，竟也能養出如此好的膚質。&rdo;
繡巒與奉漪相視一笑：&ldo;所以午宴期間上官夫人一直盯著先生瞧，估摸想著，膚白貌美能與自己年輕時一拼的，席間也只有先生了。&rdo;
奉漪忙忙補充道：&ldo;可說呢，午宴結束上官大人還專程過來引薦，得虧上官少爺已經娶妻，否則奴婢真以為她是來相兒媳婦的。讓君上知道了還了得?&rdo;
繡巒心頭咯噔，暗道這丫頭今日不知吃錯了什麼藥，一張嘴無論如何把不住，哪壺不能提偏要一提再提，也不怕燙了手。
競庭歌卻如常在她們面前對這類問題免疫，思緒已經飄去了像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