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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宮裡長大的孩子,再是缺心眼兒,場面上說話也有幾分功力。
上官妧的面色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變得好了些。段惜潤最近臉上都有些悵悵,聽完整個回合也沒多少神色變化。
阮雪音低頭吃了一口,確實不錯,那粉團像是芋頭做的,還加了些別的什麼,咬下去甜糯彈牙。正在發生的對話和此前那一幕相視而笑,莫名叫人口中發澀,粉團的甜就像救命稻草。
&ldo;君上的口味喜好,瑜姐姐自然比我們都清楚,以後還要多向姐姐討教。&rdo;上官妧已經恢復如常,吃兩口粉團嘖嘖稱讚,轉頭向鄰座的紀晚苓嫣然一笑。
晚苓亦微笑道:&ldo;我不過認識君上早些,如今大家同在宮中侍奉,自然要多往來,一起照顧好君上。&rdo;
她與往日果然大不相同,卻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難道因為那兩道盛寵令,終於感受到威脅,想要將君上的心拉回來?
上官妧默默想著,無意中瞥見她右手腕上通身瑩澤的碧玉鐲。
&ldo;姐姐這隻鐲子真美,妹妹自幼見過不少上乘碧玉,如此成色質感,濃、陽、俏、正、和兼備,就著這種距離觀看已是不俗,想來上品中的上品。&rdo;
紀晚苓聞言一笑,並不接話。
阮雪音坐在她對席,聞得碧玉鐲三個字抬了眼。
第七十九章 無謂君心似我心
對席的距離不比鄰席,看不了那麼清楚。但阮雪音卻非常確定那隻鐲子是哪一隻,因為她曾經見過,御書房門口到烏木御書案的距離跟此時差不多,她當時也看清了。
就是那一隻。那晚顧星朗在燈下拿著細細看的那隻。
四周忽而變得嘈雜,似乎淳風在講話,好像也有上官妧的聲音,但她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麼。
她突然有些撐,覺得多一口都吃不下;又覺得這樣坐著也不舒服,或許因為太撐了;想站起來,亦不能夠,因為筵席還未結束。但她越來越難受,頭也跟著開始疼,只想儘快離開這個環境。
當然都不可能。
無計可施,她決定用意念調整狀態。於是不再聽廳中眾人講話,開始想其他事情。
算起來粉羽流金鳥已經離開了六日,如果及時返回,今天也該到了。
這麼想著,她轉頭望向廳門外渺遠的天空,探了探脖子。
顧星朗沒想到紀晚苓會戴那隻鐲子,頗意外。然後他想到阮雪音可能對那隻鐲子有印象,因為那晚她說了&ldo;君上萬安&rdo;後,自己才將它收回小匣。
一時有些不安,終於忍不住朝左手邊第一席看去。
她好像根本沒注意席間發生的事,歪著脖子不知在看什麼。
他有些欣慰,繼而有些失落。她真是完全把自己當局外人,他還幼稚到擔心她看出那隻鐲子會心裡不舒服。
是啊,也許不過,都是錯覺。為偶然而無解的怦然改變決策,不是帝王之道。
阮雪音不知道午宴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只隱約記得被雲璽扶起來,自己與其他人一起行了禮,便陸續往外走。雲璽似乎在耳邊問著什麼,但她狀態不好,不想理會。直至滌硯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ldo;夫人留步。&rdo;
彼時她們已經走出寧楓齋有些距離,正經過那片初初開始泛紅的楓林,阮雪音轉身,只見滌硯恭謹道:
&ldo;君上請夫人去一趟御書房。&rdo;
阮雪音意外:&ldo;現在?&rdo;
&ldo;是。&rdo;
她走進書房時,顧星朗負手立在窗邊,側臉線條完美,不知望著哪裡正出神。
十餘日沒來,這裡並無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