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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視線對上。
池歲被看的有點兒不自在，側過臉躲過去，也察覺到了自己這話說的很不講道理。
一邊說隨便，都行。
一邊又這不吃那不吃，挑來挑去。
得虧這人是她。
但凡換個人在這挑三揀四的，早就讓顧羨禮丟下車了。
雖然內心知道自己這樣不對，很過分。
池歲是絕對絕對，絕對不可能開口，去跟顧羨禮道個歉，說自己做錯了的。
她默默垂下眼，從包裡拿出手機，開啟翻找了兩下，挑了家看上去很好吃的私房菜。
然後，聲音帶著微弱。
池歲把手機遞給他看，小聲，&ldo;吃這個吧。&rdo;
瞥了螢幕一眼，顧羨禮還是沒說話，順手調出導航。
一路上，池歲都非常安靜。
這個點的餐廳沒什麼人，進去找了個靠落地窗的位置坐下，點完了菜。
池歲忽而想起，她還沒跟林瑾打過招呼。
頓了片刻，池歲看向對面。
池歲彎著眼睛，笑的又乖又甜，&ldo;對了，羨禮哥哥。&rdo;
見顧羨禮看自己。
指尖繞著手機殼上的小玩偶把玩，池歲又態度很好地開口：&ldo;你給我媽媽發個訊息，就說有點事，晚點到。&rdo;
拿過手機，顧羨禮沒說話，垂著眸依言照做。
黑襯衣映襯的男人背脊筆挺，他腕骨處搭在桌上，單手敲著手機螢幕，指骨節修長漂亮，像是清透玉石。
落地窗外的枝繁葉茂被風吹動，遮住太陽光線，陰影搖晃著打在室內。
池歲撐著臉，看了他兩三秒。
&ldo;還有，&rdo;池歲忽而出聲，一字一頓格外認真，&ldo;不許出賣我。&rdo;
聞言，顧羨禮動作一頓。
池歲又繼續補充，&ldo;別說是我教你這麼做的。&rdo;
顧羨禮：&ldo;……&rdo;
聽見她要求那麼多。
顧羨禮不動聲色把聊天框裡的內容都刪了，長指一伸，把手機丟到對面給她。
男人語氣淡淡，&ldo;自己發。&rdo;
看了眼被丟過來的手機，池歲心情不怎麼爽。
就很煩。
這樣搞得她很沒有面子。
池歲慢吞吞伸出手，拿過來，小聲，&ldo;讓你做點事怎麼這麼難。&rdo;
按亮螢幕，鎖屏入眼就是自己的照片。
池歲輸入密碼，語氣不怎麼好，用著最後的倔強去開口：&ldo;自己發就自己發。&rdo;
給林瑾發訊息的時候，池歲刻意去掉了自己平時說話時的習慣，儘量把語氣改的簡短了點，模仿顧羨禮平常說話樣子。
最後，看著聊天框裡那條訊息，池歲滿意了。
一股子無趣又性冷淡的感覺。
把訊息傳送，池歲無意間掃了眼顧羨禮跟林瑾的聊天記錄。
都很簡短。
聊的都是和她有關的事情。
把手機還給顧羨禮，菜先陸續上了幾道。
都是很精細小巧的分量，整整齊齊擺在白瓷盤裡。
看著桌上的東西，池歲嘆了口氣。
只想著現在吃點，晚上吃的少就不怕餓了，但是她忽略了現在是什麼時間。
才下午四點多。
根本沒胃口，也吃不下。
池歲雙手撐著臉，&ldo;我現在好像不怎麼餓。&rdo;
她覺得人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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