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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遵向班閏引薦了餘雷何郊等人,頗為無奈地說:“班兄你也看到了,我們北護軍現在是兵少將多,你說我給你按個什麼官好呢?要不我這個護軍校尉讓你做得了!”
班閏把馬背上的長劍解下來別在了腰間:“我調令上不是寫著呢,就當普通士兵!”
餘雷以為不妥:“普通士兵?這麼怎麼行啊!”
班閏來勁了,把馬拴在了營地的柱子上往士兵堆裡一站:“我還不配當個兵嗎?”
趙遵早就摸過班閏的底了,他的內功路子非常特殊,可能是西域獨有的法門,慣用一把長劍,不能說是一個一流劍術大師,但實力較何橋不分上下。
趙遵笑著把班閏從士兵的隊伍里拉了出來:“我們北護軍的兵可不是這麼好當的,得先從斥候開始做起!你就老老實實呆在我身邊,等打完了這一仗回來再談你的事!”
班閏沒有在反駁,何郊高喊一聲出發,三百多新軍和各隊的軍官出發了,因為是秘密作戰,北護軍不敢走大路,鑽進了茫茫的群山和一望無際的森林,途中遇到樵夫獵物,便稱是軍隊調防,反正穿著衛軍的軍裝也沒引起他人的懷疑。
初春時節趕上陰雨綿綿,山路泥濘難行,凍雨摧殘著每一個人的身心,但北護軍官兵沒有一個人有怨言,行軍的腳步沒有一刻停止。何家兄弟和班閏幾個對北護軍不是特別熟悉的人終於明白北護軍“山地魔鬼軍”的綽號不是浪得虛名,鐵血的紀律令他們無比佩服。
終於數日後他們遙遙望見著名的險川黑松山的輪廓,離著還有三十里眾軍駐紮在了密林之中,安頓好了之後魯誠開口了,“老大,地方到了你打算怎麼練啊!快說說吧!”這話魯誠已經憋了一路子,眾軍官也有同感,一齊看向趙遵。
趙遵這時突然一笑,魯誠立刻感覺後背一陣發毛,“又來了!準是壞主意!”趙遵踢了他一腳,“猜錯了!我多和藹可親啊!我不難為何大哥,所以呢,怎麼練兵,怎麼向我這個主將展示集訓的成果,你們自己的定!我幹看看不發聲怎麼樣?”
“好傢伙,趙將軍這叫無招勝有招!我們要是選了簡單的考驗起不到任何考察的意義,只能自己給自己增加難度了!不過我們接受挑戰!先容我們合計合計!”何郊拉著眾軍官在一起商議作戰計劃。趙遵稍微往前湊了湊就被侯賢魯誠等人擋了回去,“你急什麼呀,等著看好戲吧!”
眾人在密林中駐紮下來,好好休整了一日,洗去了一路的征塵,轉過天來何郊、班閏、餘雷和趙遵四個作為探路的尖兵換了獵戶的衣服,拿著獵叉身背弓箭鑽進了黑松山的茫茫林海之中。
何郊和餘雷都是糙漢,裝扮長相就和普通獵戶一般無二,可趙遵和班閏都是細皮嫩肉的公子哥,怎麼看都不像獵戶,只好多往臉上塗些汙泥,背上竹簍充當跟班。
黑松山山如其名,山上多黑色的岩石和奇形怪狀的松樹,四個人翻過第一道山樑,突然眼前一亮,原本茂密的樹林全部都被伐倒露出光禿禿的山脊,兩山之間矗立著一座巨大的超乎想象的石堡,足有數十仗寬,五六丈高,沒有任何門戶,堡壘前一塊石頭、一棵樹都沒有,一馬平川無遮無攔。
天色尚早,堡上十幾個嘍囉兵來回巡邏,把守的非常嚴密,嚇得幾個人連忙退到了山樑的另一側。
餘雷擦了把冷汗:“乖乖!我說地方上為何不敢招惹黑松山,這天險別說有人把守了,沒人看著爬上去也費勁啊!”
班閏道:“你們看見堡前的火壇了嗎,到夜裡點起來亮如白晝,趁夜色偷摸上去也沒可能!”
趙遵掂量了一下,像黑松堡這樣的天險比大青山烽火臺也差不了太多,給自己五百人只要水糧充足,哪怕萬人圍攻也可保百日不失!這次自己確實給何家兄弟出了個大難題。
何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