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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今天你過生日……&rdo;
&ldo;嗯。你這不是在陪我過生日嗎。&rdo;喬鬱綿自己也不閒著,翻開另一本,&ldo;不然我們倆換,你做數學?&rdo;
&ldo;……不了……英語……挺好的……&rdo;
他們在開學的前一天,一同坐在遊樂園偏僻的一角,稀里糊塗開始寫起了作業。
&ldo;我的眼鏡呢……&rdo;喬鬱綿寫著寫著忽然察覺到哪裡不大習慣。
&ldo;琴盒裡。&rdo;安嘉魚下筆如飛,轉眼已經翻頁,他一目三行,準確揪出改錯題中潛伏的每一處語病加以改正,&ldo;才一百度的鏡片不用天天頂著吧,鼻樑都壓出痕跡了,白瞎這麼好看的眼睛……&rdo;
喬鬱綿摸到小提琴盒的手一頓:&ldo;嗯?&rdo;
他腦袋裡忽然閃回了幾幀畫面,是這副眼鏡被安嘉魚摘下,又替他帶上的樣子。簡簡單單的動作,仔細想來,對方似乎每次都有一個小小的定格,定格在四目間的這層玻璃消失的一瞬。
&ldo;……&rdo;安嘉魚筆尖停在一處用錯的冠詞上,小寫字母a迅速被藍黑墨水殷成一團,&ldo;不是……我的意思是……&rdo;他想了想改口道,&ldo;算了,沒什麼意思。就是字面意思。&rdo;
&ldo;嗯?哦……&rdo;喬鬱綿縮回手,沒領會出意思,只得低頭繼續做題。
四點一過,園區人忽然多起來。天色變成柔和的淡藍,喬鬱綿活動了一下僵硬的頸肩,抬頭發現遠處的摩天輪動了起來。
安嘉魚蓋上筆帽,&ldo;替你寫這麼多夠麼?&rdo;他翻了翻剛寫完的幾頁紙。
&ldo;夠……寫得比我快……&rdo;喬鬱綿接過練習冊,在頁碼旁開始標註日期。
他抬頭看到安嘉魚背著琴盒遠眺摩天輪,隨口問了一句,&ldo;想坐?&rdo;
&ldo;還好……遠看挺好看的。&rdo;
&ldo;那就去坐坐看。&rdo;反正來都來了,總要做點什麼吧,比起故弄玄虛的鬼屋之流,摩天輪好得多。
喬鬱綿收拾好書包,將筆放回筆袋中,兩人同時瞥到陶瓷白鯨鑰匙扣,他摸了摸冰涼的&ldo;卡納裡&rdo;,最終還是沒有取出來。
&ldo;不喜歡的話……&rdo;
&ldo;真的沒有不喜歡。&rdo;喬鬱綿率先往摩天輪的方向走,&ldo;不想被我媽看到而已。&rdo;
&ldo;鑰匙扣有什麼不能被看到的……&rdo;安嘉魚慢吞吞跟在他身後。
&ldo;用最樸素的就沒事。這種太幼稚,像玩具。&rdo;
&ldo;那真正的玩具呢?你房間裡沒有模型手辦?&rdo;
&ldo;沒有。我房間裡只有書。&rdo;
&ldo;小時候的公仔毛絨呢?裝飾品也沒有?&rdo;安嘉魚不肯放棄。
&ldo;沒有。小學的五六年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