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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rdo;宋研竹的臉蹭一下紅到了耳根,陶墨言摟她進懷裡,小心翼翼地扶她上了馬車,坐定了,這才問道:&ldo;今兒發生了什麼?&rdo;
宋研竹猶豫了片刻,不再隱瞞,將今日在恪靖侯府遇見九王的事情一五一十道來,直說的陶墨言臉色微變,她忙勸慰道:&ldo;雖然大姐姐有意刁難,好在你事先便做好了準備,如今當著眾人的面狠狠地反擊了大姐姐,想來旁人往後再不會生疑。至於九王爺……也好在有心無險,只不過……&rdo;
宋研竹頓了一頓,道:&ldo;我瞧他有些不大對勁兒!從前他也對我說過想要坐擁天下……可眼下的情景,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他有何底氣舊話重提?&rdo;
&ldo;大約只是逞口舌之便……&rdo;陶墨言低聲沉吟著,面色漸漸凝重。
掀了簾子望出去,方才還萬裡無雲的天轉瞬間便烏雲密佈,黑雲一層層壓下來,及至馬車停穩,陶墨言才將宋研竹抱下馬車,傾盆大雨接踵而至,霎時間,天地之間連成一片雨幕。
&ldo;天變得可真快吶!&rdo;宋研竹喃喃道。
&ldo;怕真是要變天了……&rdo;陶墨言將宋研竹攬在身邊,仰頭附和著。
半夜裡雨淅瀝瀝地下著,宋研竹在半夢半醒之間聽見一陣猛烈的敲門聲,宋研竹睜眼開,就聽見門外隱約傳來趙戎的聲音,在外頭焦急地叫著&ldo;陶墨言,陶墨言&rdo;,許是擔心擾了宋研竹的清夢,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好在宋研竹肚子大了睡不沉,反倒比陶墨言警醒。
她忙推了把陶墨言道:&ldo;似乎是趙六哥在叫你。&rdo;
陶墨言打了個激靈,起床開了門,只見趙戎身上臉上都是水,外頭的雨勢依舊又急又兇,在靜謐的夜裡,聽著像是千軍萬馬在狂奔,他心生不詳的預感,就聽趙戎壓低了聲音道:&ldo;快隨我進宮,出事了!&rdo;
宋研竹側耳聽,只聽見陶墨言問了句&ldo;怎麼了&rdo;,趙戎窸窸窣窣的聲音消散在雨聲中,怎麼都聽不真切,只隱約聽見&ldo;九王&rdo;兩字,陶墨言便急急進屋來,動作迅速地換上一身甲冑。
&ldo;宮裡出了點事兒……&rdo;陶墨言揉揉宋研竹的頭,道:&ldo;我或許要去幾天,一會我會讓人接母親和碧兒來陪你。這幾日你務必守在家中,無論聽見什麼聲響都不要出門。&rdo;
宋研竹隱約覺得事情不大對,陶墨言彎腰在她的嘴角親了親,她一把抓住陶墨言的手,千言萬語就在嘴邊,她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好,最後只說了一句:&ldo;注意安全,早些回來。我在鍋裡燉了你愛喝的海參花膠烏雞湯,涼了就不好喝了……&rdo;
&ldo;我聽你的。&rdo;陶墨言寵溺的笑笑,道:&ldo;天還早,再睡會,或許你一睜眼,我就回來了。&rdo;忽而腳下生風,出得門去。
眼見著已經是寅時三刻,正是天最黑的時候,宋研竹睜著眼躺了一會,到底睡不著,爬起來讓平寶兒點了燈,看門外,天地間依舊是大風大雨。
初夏撐著油紙傘從院子外走回來,借著廊簷下朦朦朧朧的光,低頭一看自己的裙角,濕了大半,水滴滴答答地往下落,,她不由搖頭道:&ldo;這雨下得可真夠大的,一院子裡都積水了。&rdo;
正要換平寶兒的值,一轉身,就見宋研竹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