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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研竹忍不住好奇得望了陶壺一眼,就見陶墨言淡笑地看著自己,此地無銀三百兩似得問陶壺:&ldo;人醒了麼!&rdo;
陶壺弓著腰,一五一十道:&ldo;少爺說了,男女授受不親,是以小的不敢動趙小姐,只將她安置在樹下,您走後不多時,趙小姐的貼身丫鬟幼圓便尋來了,小的便來尋少爺。&rdo;
陶壺說得事無巨細,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忍不住腹誹:那位嬌滴滴的趙小姐在少爺走後不久便醒來了,面容蒼白,滿臉失望,淚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他勸都勸不好。若不是幼圓及時趕到,他自個兒都快哭出來了!
陶墨言&ldo;嗯&rdo;了一聲,道了句&ldo;你辛苦了&rdo;,陶壺自覺站到一旁。陶墨言好整以暇地望著宋研竹,眼睛似乎在說:瞧,我可沒碰她。可話到嘴邊又不知如何說,只恨自己笨嘴拙舌‐‐不說怕她誤會,若要解釋,同趙思憐的相遇卻委實有些匪夷所思,不知從何說起,更怕落了刻意。陶墨言腦子裡百轉千折思量了半日,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瞧著宋研竹蹙眉站著,他既忐忑,更隱約有些高興。
宋研竹歪著頭,心裡頭也在打鼓:所以方才趙思憐那番投懷送抱,壓根沒打動陶墨言,陶墨言反而追著她跑出來了?
美人在懷竟不動心,他到底還是不是男人了!
兩個人,一個兀自猜測,一個悶聲不說,像是兩尊佛像一樣站著,倒是陶壺瞧不過眼,輕聲提醒道:&ldo;少爺,您要換的衣裳就在馬車上,我方才已經讓人送去了住持方丈的禪房裡‐‐夫人已經同方丈論了許久的經,這會怕也該結束了!&rdo;
一壁又上前對宋研竹笑道:&ldo;宋二小姐您是不曉得,我家少爺打小便有這毛病,好乾淨。衣裳有一些髒便全身不自在也就罷了,更怕姑娘碰他‐‐一根手指頭都不行,碰他他就全身僵硬!也就是遇見您了,他才隨意些,換做旁人……莫說是眼淚滴在衣裳上,就是摸到他衣角,他都得把衣裳換乾淨咯!從前有個姑娘不知深淺,硬塞了一條帕子給我家少爺,你猜怎麼著,裡裡外外的衣裳都給換了!&rdo;
&ldo;你的話真是越來越多了!&rdo;陶墨言似笑非笑地望了陶壺一眼,陶壺立馬苦著臉對宋研竹道,&ldo;二小姐,陶壺我苦啊!好端端一小廝,成日裡還得跟丫鬟一樣忙前忙後,還不招主子待見!&rdo;
陶壺一壁說著一壁飛快地閃開,陶墨言嘴角飛揚著笑意,落在宋研竹的眼裡,是春風和煦、輕鬆愉悅。
宋研竹也不知道他此刻的愉悅心情是來自何處,只覺得這一刻的他分外高興。
&ldo;我得走了,我娘在等我。&rdo;陶墨言低聲道,抬腳要走,擦肩而過時,頓了腳步,輕聲道:&ldo;我在金陵時曾借住在她府上幾日,可我向來恪守操行,從未逾禮‐‐我只當她是我妹妹,至於其他,從未想過。&rdo;
宋研竹不明就裡,半晌才明白他說的是趙思憐,心卻停了一下:若是換做從前,他從不屑於也不願意開口解釋,可眼下,他卻冒出了這麼一句……妹妹,是親妹妹還是情妹妹呢?上一世的他未必不是抱著當她是妹妹的想法,可是最後卻睡到了一張床上去。
男人啊,瞬息萬變的叫人害怕‐‐可是現在的她,卻不懂現在的他。有許多她理所當然的事情,最後卻脫離了她的想像。莫非當真是自己錯了?
&ldo;你同我說這些做什麼。&rdo;宋研竹低下頭,只覺頭頂上一道目光灼灼的望著自己,末了,陶墨言深深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