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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睡在這裡，容易著涼。&rdo;
頭頂吊燈光線朦朧，虞悄半夢半醒間緩緩睜開眼，眼裡盛了光，眯眼看著她：&ldo;唔……學姐?&rdo;
謝不菲被她這副迷迷糊糊的樣子可愛到了，伸手在她臉上揉了揉：&ldo;乖，回去再睡。&rdo;
虞悄下意識地蹭了蹭她的手指，小雞啄米般點頭。
五分鐘後，她重新睜開眼，眼底恢復清明。戴上銀絲眼鏡，又變回了之前淡漠的樣子。
黎衍把她們送到樓下，憤憤不平：&ldo;下次再來，我換個遊戲虐裡。&rdo;
虞悄站在一地溫暖的陽光裡，沖他揮揮手：&ldo;好。&rdo;
謝不菲雙手抱臂：&ldo;你還真和他一起打遊戲啊?&rdo;
虞悄點點頭：&ldo;之前沒有玩過，感覺挺新奇的。&rdo;
謝不菲微微一笑：&ldo;那我以後帶你玩呀。&rdo;
虞悄與程葉理作了約定，只要平時有空都會來幫忙，時薪姑且談成一小時一百，成績提高後可以漲薪。
接下來幾周，她陸續來了四五次宛冬小區，有時候謝不菲會來陪她，有時候不會，黎衍也和她混了個眼熟，大概是因為虞悄肯陪他玩遊戲，技術還不錯，就沒有再那麼針對她。
宿舍，姚如冬在和父母打電話。陸芸收拾著要帶回家的行李，一邊問：&ldo;你今年國慶回家嗎，悄悄?&rdo;
虞悄有些不想回去，但她又想起了母親之前開啟的那通電話，敲鍵盤的手微微遲疑。
&ldo;回吧。&rdo;
十一長假那天，虞悄收拾好了東西，踏上了去往鄰縣的車。
車廂裡有人在說笑，有孩子在打鬧，無數的聲音交織，但一切與虞悄無關。
她望向車窗外，懷中抱著安靜的布偶貓，風景在向後倒退，漸漸由摩天大樓轉變成了小縣城獨有的青瓦白牆。
兩個小時後，她走出車站，站在寂靜的長街裡。
舊城區的小巷總是瀰漫著潮濕的味道，色彩灰撲撲的，被一根根晾衣繩和密密麻麻的衣服遮住了天空。
腳下的路又濕又滑，結滿青苔。虞悄拎著行李慢慢走過，一手小心翼翼地揣著咖哩，走進一棟破舊的單元樓。
樓道里堆積著雜物和破舊的腳踏車，聲控燈又壞了，跺了幾次腳也沒反應。虞悄站在家門口，沉默許久，掏出口袋裡的鑰匙。
咔嚓，門開啟了。
虞悄走進客廳，環顧四周，家裡看起來沒有人。
不知怎麼的，她鬆了口氣。
她提著行李進了臥室。床上蒙著一張防塵罩，窗戶緊閉，書桌和書架仍然擺在原位，一切都是往常的樣子。
虞悄伸手在桌上抹了一下，沒灰。看起來經常有人打掃。
她把行李裡的東西拿出來，一樣樣地放好，開窗通風，取下防塵罩，又打水拖了一遍地。
做完這一切後，虞悄望著窗外被電線桿分割成幾塊的天空，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ldo;餵?&rdo;電話那頭有人在說話，女人有些溫和的聲音響起，&ldo;是悄悄嗎?&rdo;
虞悄嗯了一聲：&ldo;媽，我回來了。&rdo;
說話的聲音消失了，女人似乎來得了另一個房間，聲音無比驚喜：&ldo;真的嗎?你今天回家了嗎?好、好……你等我下班，我去買菜，今天就給你做好吃的……&rdo;
她的語氣激動，幾乎有些語無倫次。虞悄默默聽著，最後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