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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不懷疑的走過去,精緻秀麗的眉目布滿擔憂:&ldo;那你先不要動了,很疼?那我叫醫生……&rdo;
她剛走到他面前,也就眨眼的功夫,他剛剛還按著傷處的手就侵上她腰肢,眼前天旋地轉,她往前一撲,隨即被他翻身壓倒,陷進柔軟的床裡。
&ldo;鍾然!!&rdo;
鍾然埋首在她脖頸間,悶聲笑開。
賴著她胡天胡地,不顧今夕何夕,他們倆都像不懂事的小孩,在床上滾來滾去,被子床單都凌亂不堪,季清識一邊躲他,一邊懊悔,只覺得自己不該來,她不來的話他興許還能好得快些,像這樣每天胡鬧,醫生來的時候她真的都沒臉說。
又鬱悶的想,這還是他沒好全,身體受限的情況下,等哪天好全了,還不知道他得怎麼折騰。
……
鍾然養傷期間,她的考試成績也出來了,導師親自給她打的電話,像她宣佈了這個好訊息。
她等成績的時候都很平靜,這段時間事情太多,她沒時間緊張,忽然得到錄取結果她還是相當高興,電話裡連連道謝,擱下手機就興奮的掛到鍾然脖子上,主動親了他好幾下,親的大少爺心花怒放,有點飄飄然了。
季清識攬著他的脖子,忽然起了個疑問,踮著腳落下去,質問:&ldo;你沒有私下找關係吧?你不會真去捐樓了吧?&rdo;
鍾然聽見就樂了,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下,&ldo;你是懷疑你自己,還是懷疑我?&rdo;
&ldo;都有點。&rdo;
主要是,他天天要捐樓的那個猖狂勁,把她帶的有點膨脹了。
&ldo;我外公在這事上有原則,從來不讓我們弄這些。&rdo;鍾然捏捏她的臉,&ldo;我也說過,你不高興的事我都不做。&rdo;
她輕快的說好。
鍾然還想再跟她膩一會,她已經拿著手機跑了,去跟季亭山分享好訊息。
第二天兩個人起的很早,開車往塔扎寺的方向去,大概兩個小時的車程,出門的時候晨光熹微,到山腳下的村鎮時,陽光耀眼溫暖的灑下,遠遠就看見塔扎寺上坡紛飛的經幡,紅色大殿的金頂飛簷籠罩在陽光下,威嚴莊重,不可侵犯。
塔扎寺這幾天做法事,不對外開放,山前遊客廣場人跡寥寥,站在山門前,就聽見寺裡低緩肅穆的集體誦經聲,那聲音超然世外,空靈悠遠,彷彿直入人心,又帶來沉重悶沉之感,迴蕩在山巒薄霧之間。
鍾然沒帶她進寺,而是去了寺廟山下鎮上的一棟民居里。
班多地震裡面有一些父母親人都遇難的孩子,當時是暫時安頓在災民安置點,達傑是第一個被帶到寧川的,後來楊世杭以楊家的名義出面,把和達傑一樣無依無靠的孩子全部接到了寧川,塔扎也屬於藏區,生活習性比較接近班多,孩子便被臨時安頓在這裡。
總共有七十六個。
男孩女孩都有,住在寺廟裡不方便,鍾然在寺外面租了個地方。
門口掛著的蓮花賓館的招牌,進去看,裡面是一個小院,加三層小樓。
這場景有些奇特,樓上房間的窗戶大多開著,每扇窗前都趴著兩三個小腦袋,面板黑裡透紅,是高原特有的顏色,襯得眼睛格外黑白分明,一雙雙眼珠如玻璃珠子般明亮清澈,朝著寺廟的方向,稚嫩的眼神裡,竟然讓人讀出了虔誠的意味。
季清識微愣,聽見鍾然解釋:&ldo;他們誦唸的是地藏本願經。&rdo;
她轉過臉,他無聲的說了兩個字:&ldo;度亡。&rdo;
於是他們兩個就坐在院子裡等。
風聲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