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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有些疾風，那聲音在風裡，一晃兒尖銳，一晃兒又很是模糊。幾個兵士在營地裡巡邏，舉著火把見著這邊的人，方來勸了勸。
&ldo;殿下，外頭已經宵禁了。您還是在帳子裡呆著的好。&rdo;
玉昀初來，並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可此下也不是計較規矩的時候。她沒理會那為首的兵士的話，卻問起，&ldo;那邊是什麼人?要被帶去什麼地方了?&rdo;
為首的兵士看了看身後的人，卻守口如瓶。&ldo;這個，我等不能說。&rdo;
&ldo;嗯。&rdo;玉昀不叫人難辦，&ldo;那，你們退下吧。我還有些事情辦，若上頭糾辦起來，你們便說是我不聽勸。&rdo;
為首的兵士一時也不敢再勸諫什麼，只好低頭往後退了退，叫玉昀走開了。
繞過幾頂帳篷，便見遠處的大軍帳。這邊尚是貴賓營地，帳子小且精，不必遠處的一頂大帳，裡頭可能住下三十人。白色的帳篷頂，沿著一條小溪水排布有秩。幾顆火把排成一線，正穿插在帳篷之間，往最深處的山窩裡去。
玉昀跟了過去。沿途幾個兵士，多知道是那邊的貴賓，問了幾聲，卻也沒敢多作阻攔。玉昀順利跟來那行人之後，方見這裡，是軍營的大牢。
凌霆川入主皇城的時候，二皇兄便與皇祖母一併被押走了。今日，還是玉昀頭回知道二皇兄的下落。而這會兒將人押來軍營大牢，那位又是想要做什麼?
只是在門外躊躇了小會兒的功夫，便又聽得裡頭一聲慘叫，還是二皇兄的。隨之，更是求饒之聲。門外還有人把手，玉昀行到跟前，便被攔下來了。
&ldo;軍營重地，不得擅闖。&rdo;長臉的小兵面不改色，也不管來的是誰，只說官話。
玉昀與人道，&ldo;可否勞煩您通報一聲攝政王。就說長公主求見。&rdo;
那長臉小兵這才看了看旁邊的人，&ldo;你看好了，我進去傳話。&rdo;
雖是軍營大牢，聲響卻還能從裡頭傳出來。
玉昀聽見幾聲二皇兄的哀嚎，&ldo;凌霆川你這小兒，你害我皇祖母。你不得好死。&rdo;
&ldo;託她的福，這點毋庸置疑。&rdo;凌霆川聲音緩緩傳來。
玉昀只尋著方才長臉小兵進去的縫隙看去，便見凌霆川斜靠在一張冰涼的鐵椅上，手裡端著碗血水，正往二皇兄面前送。&ldo;嘗嘗，是什麼味道?&rdo;
凌成昱是不肯的，本能的將頭撇去一旁。&ldo;你、你休想得逞。&rdo;
江隨在一旁候著，見狀，只將凌霆川手裡的血水接了過去，又一把捏起人的下巴，笑著問，&ldo;二皇子怕是忘了，蘭嬤嬤是如何死的?&rdo;
提起蘭嬤嬤，玉昀也只是從母后身旁的蔣嬤嬤口中知道的。
當年賀蘭氏懷著霍景年的孩子入宮，便將蘭嬤嬤從將軍府上一併帶了進來。可是後來賀蘭氏難產而死，凌霆川便是被蘭嬤嬤養大的。
後來，蘭嬤嬤卻因護著凌霆川，得罪了皇祖母，皇祖母便下了令，將其放血而死。二皇兄那會兒便在場，叫人接了蘭嬤嬤的血來，叫凌霆川喝。
說起這事兒的時候，蔣嬤嬤嘆息得深重。道是那會兒的凌霆川方七八的年歲，一雙眼裡的猩紅，彷彿要流出血來。緊緊閉著嘴，卻還是被二皇子灌下幾口。
是以，玉昀也不難猜到。今日的血，是皇祖母的。
眼下二皇兄眼裡都是恐懼，&ldo;你們、你們將皇祖母怎麼了?&rdo;
凌霆川笑笑，&ldo;放心，她死不了。她又怎麼能得好死呢?往北疆去，還有她受的。那會兒，你們便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