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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然這麼說，可是身體還是很誠實聽話地派南一去接孩子了。

鄭客也跟著笑了一下，還認同的說：&ldo;把十一皇子放在殿下身邊是對的。&rdo;然後鄭客上前一步在齊琛耳邊壓低聲音道：&ldo;援軍之事既然已經別無他法，那就啟用城防衛吧。其餘的事情老臣去辦，殿下，您什麼都不用知道。&rdo;

齊琛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微不可查地一點頭。

中山門的拉鋸戰從清晨一直持續到黃昏，邊軍陣亡過半傷者不可計數，地上到處散落著已經捲了仞崩出豁口的無主長刀。上庸士兵也殺瘋了，眼看到嘴的肥肉卻死活也吃不到，草原狼們何曾如此憋屈。

中山城門，已經變成了一片巨大的屠宰場，士兵們甚至在死前已經不知道自己身上丟了幾個零件。直到黃昏，五千城防衛的到來才結束了這漫長的搏殺。

上庸兵遠遠見到這成建制的隊伍，誤以為是蕭堯預留的邊軍，終於洩了氣，鳴金收兵。

城防衛就這麼誤打誤撞地立下了守城門的大功。他們剛到，就眼睜睜看著上庸兵如潮水般退去，戰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厚重的城牆在一整日戰火的摧殘下已經變得斑駁不堪，殘破的旗幟在一片紅彤彤的火燒雲下孤獨的飄揚著。

一個受傷的老兵坐在城牆下面，隨手摘了片葉子放在嘴裡吹出了簡單的小調。

北方的小調。

城牆上的小兵一把摘了自己的頭盔，聽著這小調偷偷摸了把眼淚。

耿強一手捂著腰間的傷口巡視至此，聽到這小調也沉默了片刻。而後他大手拍了拍小兵的腦袋也十分不講究地一屁股坐下，兩個人一起沉默地看著遠方的夕陽。

一片紅彤彤的火燒雲。

殘陽如血，同樣也籠罩著深宮中的文華殿。

殿內裊裊的燃著香，這香讓半躺在殿內的宣德帝感覺放鬆和舒適，整個人如在雲中。柳妃腳步輕緩地走了進來，溫順地跪坐在了皇帝的腳邊。

宣德帝抬手摸了摸她柔順的烏髮，有氣無力地問：&ldo;方才外面怎麼了?&rdo;

&ldo;無妨，只是太子把小十一接走了。&rdo;

皇帝聞言一頓，低聲道：&ldo;對不住啊。&rdo;

柳妃搖了搖頭抬眸望向皇帝，眼中似有一汪清水，毫無怨懟之意。皇帝不由自主地抬手輕撫過柳妃的眼眸，那微顫的睫毛一下子就掃在了帝王的心窩上。

宣德帝用一種很珍惜不捨的神情望著柳妃說：&ldo;當年朕第一次遇見你，就是這麼幹淨的神情。阿嫵，你恨朕嗎?&rdo;

柳妃點點頭：&ldo;我恨了你十年。&rdo;

宣德帝像是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答案，突然有些手足無措起來：&ldo;對不起，對不起，朕只是太喜歡你了，太喜歡阿嫵了。我當時，日日夜夜都在想你，實在是，走投無路了。&rdo;

柳妃悲傷一笑，流下了一顆清淚：&ldo;可我已經是武安侯的夫人，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rdo;

&ldo;所以我從來沒有傷害你的孩子啊!&rdo;宣德帝像是急於給自己辯解：&ldo;你知道我看到蕭堯和蕭慕離是什麼心情嗎?!他們時刻提醒著我，我最愛的女人曾經委/身於別的男人身/下!&rdo;

說到這裡，宣德帝突然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他慌忙抓起柳妃的手認錯道：&ldo;阿嫵對不起，朕說錯話了，是朕錯了。&rdo;

柳妃溫柔地笑了一下，任由皇帝失態地抓著自己，柔聲道：&ldo;為了接我進宮，陛下也是煞費苦心了，還讓我認那龐沅當叔父，唉，臣妾可真是認賊作父了。不過啊，沒關係，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