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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霄心中又是一凜,他之所以能有今天的位置,全是倚仗妻子孃家的幫助,成親數年,他只納過雲折娘親一個妾室,還因為難產而亡,他明知是誰故意加害卻只能緘默不言,如若被她知曉自己支援七皇子的真正目的,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他眼珠轉動,起身在正堂中央跪下,聲似忐忑:「請太子殿下明示。」
閻漪眉眼微挑,淡然抿茶。
此時的太師府內宅,雲折被太師支出來顯然不是為了和母親「說說話」,他原本居住的小院,因為身份偽裝已經被修葺地如女兒家的閨房一般,透過大敞的房門看見裡麵粉粉的簾子,他突然在院門口駐足。
寬敞舒適的小院,種了些花花草草,春季的花兒謝了,便只剩下綠油油的青葉,在院落一角,種有一棵花慄樹,粗壯的樹幹和枝葉在地面上形成了大片的樹蔭,比起封閉的屋裡要涼快許多。
雲折徑直走到樹底下的石桌邊坐下。
「綠羅,去拿涼茶。」
「是。」
太師夫人還回頭打量著緊跟在她們身後的兩個東宮侍衛,見綠羅離開,便只能喚自己的貼身丫鬟去院門守著。
「聽說大婚當日入轎之後你沒有服藥,究竟是怎麼回事?」剛坐下來,太師夫人就迫不及待地質問。
這幾天她心裡大起大落,婚時喜婆回來告知太子妃身份危險,她心急如焚,夜裡卻又得了訊息,說太子和太子妃相安無事,她正鬆了一口氣,隔日便收到了太子殿下命人送回家的所謂「家書」,這人更是以男裝回門,不得不讓人憂心。
雲折輕搖摺扇道:「想必母親也已經得了訊息,我是如何進的東宮。」
他在轎中昏倒,迎親賀喜的人幾乎都已經知曉。
太師夫人明顯不信,認定了他故意為之,恰好綠羅端了茶來,便轉而斥道:「綠羅,你說!他為何暈倒?」
綠羅嚇了一跳,直接跪倒在地,穩穩端著茶盤,低頭道:「公子他確是身子不適,太醫說是婚前憂思,加之沒有休息好,才會如此。」
「當真?」
「當真。」綠羅強自鎮定。
太師夫人一臉狐疑,雲折卻抬眼,看著跟在綠羅身後走進來的人。
雲潔繡也被夫人突然的怒斥嚇了一跳,半晌沒回過神來,愣愣道:「娘,您在說什麼?」
太師夫人側頭,臉色驟變:「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讓你……」
「放心吧娘,我和婢女換了衣服,沒人會懷疑的!」她側身轉了轉自己的素衣羅裙,又跳到雲折身邊道:「我都好幾天沒見到哥哥了,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總得讓我和哥哥說幾句話吧,是吧哥?」
她一如既往地俏皮,彷彿絲毫沒發覺這人回門的妝容有什麼不妥。
雲折笑了笑,端了涼茶入口。
見自己母親不再反對,雲潔繡湊過去抱住雲折一隻臂膀,「對了哥,聽聞你和太子殿下圓了房,這事是真的嗎?」
她眉宇間儘是女兒家的玩笑揶揄之態,眸底卻藏著深深的試探。
雲折搖扇的手一頓,轉而笑道:「若此事當真,你可是想自己換我回來?」
雲潔繡被說中了心事,神情一僵。
太師夫人見勢不對,低聲斥道:「亂說什麼!她是你妹妹,你想害她嗎?」
雲折挑眉:「不過一句玩笑話,母親何必當真?」
雲潔繡也立即撒嬌:「就是,開個玩笑而已,母親你也太認真了,哥哥怎麼可能會害我呢?」
雲折但笑不語,太師夫人看了他半晌,神色變得有些凝重。
繞開了圓房的話題,雲折笑著和貼在他身上的少女周旋,直到守在院門的奴婢急速走來,才停了下來。
那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