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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婉噙笑揚音:「這兩天眼瞧著涼了,宮中上下紛紛添衣。貴嬪娘娘倒還嫌熱,真真兒是冰肌玉骨了。」
瑩貴嬪聞聲眉心一跳,美眸凌凌看去,原要回話,卻注意到徐思婉身邊穿得很暖和的錦寶林,不由歉然而笑:「本宮倒忘了,寶林畏寒。」說罷就睇了眼宮人,示意他們撤了旁邊的冰山。
錦寶林拘謹的低著頭福身,見狀忙道:「不必……臣妾其實也沒有那樣畏寒,穿成這樣也覺得熱。娘娘這裡涼快些,挺好的。」
她的樣子謹小慎微,面上全無宮中有孕妃嬪的風光,倒向尋常人家受氣的小媳婦。瑩貴嬪仍自倚在美人榻上,一壁打量她,一壁懶洋洋地道了句:「我這裡規矩鬆散,你們隨便坐吧。」
二人聞言就各自尋地方落座,錦寶林小心地瞧了瞧,坐去離美人榻幾步遠的圓案邊。徐思婉則走向瑩貴嬪,殿中的宮女見狀,伶俐地在美人榻邊添了張繡墩。
徐思婉剛落座,瑩貴嬪慵懶笑道:「這陣子婉儀自己都不大來見本宮了,如今怎麼突然想起帶錦寶林同來?」
徐思婉輕哂:「臣妾見了新鮮事,想著得來讓貴嬪娘娘也瞧瞧。」
「什麼新鮮事?」瑩貴嬪睇著她,「你倒沒想著帶去給吳充華瞧。」
這話來的有些突然,直令徐思婉一怔,但因錦寶林在也不好細作探究。她便一睃錦寶林,銜笑緩緩道:「臣妾昨日去向皇后娘娘問完安,與思嫣一同回宮,誰知路上竟碰上錦寶林自己躲在宮道上哭。臣妾一問才知道,原是玉妃娘娘瞧上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喲。」瑩貴嬪目光一凌,轉而嗤笑,「這有什麼好哭的。你若不肯,就與陛下和皇后娘娘說去,自有人為你做主。」
「娘娘說得輕巧,可玉妃位高權重,她哪裡開罪得起呢。」徐思婉笑意清淺,宮女前來奉茶,她伸手接過,抿了一口,又續道,「只怕依玉妃的意思,還要她自己去請旨將孩子拱手相讓呢,自己雖奪了孩子還能落個名聲乾淨。」
「婉儀姐姐所言極是。」錦寶林應得輕輕,眼眶一紅,又難過起來,「其實……昨日婉儀姐姐所言,臣妾想著也有道理,心下好過了些。臣妾既為人母,就當為孩子的前程好生打算,讓這孩子跟了玉妃也不妨事。只是……只是臣妾又還是害怕,怕玉妃娘娘那樣的性子……」
她說及此處噎了噎,再出言時,口吻中含了哽咽,聲音變得更低:「……會不會留子去母圖個清淨。」
徐思婉神思一凝,瑩貴嬪輕笑:「何出此言?怎麼,玉妃待你不好麼?」
「好……」錦寶林沉默一下,又搖頭,「是待這孩子好。」
二人皆不作聲,靜等其言。她一時沉默,好似在斟酌這話能不能說,半晌才抬起頭:「只要為孩子好,玉妃娘娘就什麼都肯做。就比如……比如臣妾也沒那麼畏寒,只是那日隨口一提說覺得涼,玉妃娘娘又不知從哪裡聽了話,說這便是腹中的孩子覺得涼了,就硬要臣妾多穿些。」
「那你就這麼熱著了?」瑩貴嬪揚音一笑,嘖聲,「傻不傻?你再告訴她你熱呀,她覺得你腹中的孩子熱了,就該讓你少穿了。」
可錦寶林搖頭,囁嚅道:「左右這天氣也是一日比一日涼了……臣妾便忍一忍吧。免得反覆得多了,就是玉妃娘娘不說什麼,旁人瞧著也要不高興,又要說臣妾借著有孕矯情生事。」
瑩貴嬪隨口跟著問:「何人這樣說你?」
錦寶林苦笑:「雞毛蒜皮的事,不勞娘娘掛心了。」
「嘖嘖,你這人,沒勁。」瑩貴嬪不快地搖起頭,抬起玉臂將手背搭在額頭上,抑揚頓挫地揶揄,「你們大家閨秀就這點不好,有什麼事非得吞吞吐吐,好像這樣多矜持多賢惠多為他人著想似的。其實若真是那樣,打從一開始就別說呀,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