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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睢回答：「挺好的。我白天在實驗室，晚上有個能睡覺的地方就可以。」

陳宜勉估計是不忙，還有閒心跟她開玩笑：「生活條件必須要好，我還得過去住呢。」

米萊還坐在對面吃東西，今睢臉皮薄，電話講得小心翼翼，沒直接回答什麼，只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想我了？」

「……嗯。」

陳宜勉：「哪裡想？」

今睢清了下嗓子，提醒他：「我跟米萊姐在吃飯，小區附近的一家粵菜，還挺好吃的。」

陳宜勉意味深長地哦了聲，故意為難她：「我好想你。」

今睢心裡咬牙切齒地罵他，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說道：「好。一會拍照給你看。不說了，我先掛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今睢臉頰紅著，微微呼了口氣。

她沖米萊笑了笑，後者姨母笑地望著她，說：「看別人談戀愛真甜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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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宜勉回來那天是週六，今睢知道陳宜勉會過來，提前把家裡打掃一遍，該洗的洗，該曬的曬，冰箱裡填得滿滿當當，還買了鮮花裝飾家裡。

不過在陳宜勉回來前，家裡迎來了另一位朋友——那天接到孟芮娉電話時，今睢正坐在露臺上翻大學時的相簿。

聽到電話那頭的哭聲，今睢陡然坐直，緊張地邊安慰她，邊問：「出什麼事了，你現在在哪裡……好，我過去接你。」

今睢急匆匆地往外走，鞋子險些忘記換。

她打車到孟芮娉家時，門沒關，地上是白瓷瓶的碎片，還有幾個多肉盆栽，根莖和泥土散了一地，房間裡被翻得亂七八糟。

她挨個房間看過去，在臥室裡找到孟芮娉。

孟芮娉縮在床邊，今睢站在門口往臥室裡看時，險些忽略掉她。

她肩膀一抖一抖，似乎是在哭。今睢疾步過去，發現她十分狼狽，身上的t恤被扯得皺皺巴巴，嘴角紅腫，額頭不知道怎麼磕碰到傷口有血。

「你這是怎麼了？」今睢撲在她跟前，蹲下後扶著她的肩膀，檢視她的情況，問，「是遇到闖空門的嗎？」

孟芮娉眼淚不停地往下流，低低地嗯了聲。

「報警了嗎？」今睢扶著她，說，「你先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我不去醫院。」孟芮娉渾身顫抖著搖頭，問，「我能去你那住幾天嗎？」

「好。」

今睢覺得以孟芮娉的狀態不去醫院做個徹底檢查不放心，但見她一直牴觸去醫院，暫時作罷。

今睢幫孟芮娉簡單地處理了傷口，把次臥收拾出來做客房讓她休息，打算等她睡醒情緒穩定後，再勸她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孟芮娉睡得並不好，眉頭緊緊蹙著，嘴角額頭的傷口觸目驚心，整個人在發抖。

冷嗎？

今睢幫她把被子掖好，後知後覺她這是在害怕。

關於家裡發生的事情，孟芮娉沒有說太多，今睢想幫忙一時也不知道從何下手。

她把次臥的門帶上，讓孟芮娉安心睡覺，然後去客廳把孟芮娉剛剛拿睡衣時弄亂的行李箱收拾好。

箱子裡的東西是今睢臨時幫忙收拾的，洗漱護膚用品都沒帶，睡衣和外出的衣褲鞋也沒有，這些完全可以用她的。今睢只幫孟芮娉裝了些做科研用到的材料和換洗的內衣。

今睢把東西歸類放好，準備合上行李箱時，注意到網兜的夾層裡有一張郄浩宇的名片。

孟芮娉還留著啊。

今睢想起本科時，孟芮娉單戀郄教授的情形，彷彿還像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但眨眼已經過去了好多年。

今睢把行李箱釦好，拎起來推到牆角，進了廚房準備煮點粥等孟芮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