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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關靜姝看著對方眼中的幽暗,心中並不覺著慌張和牴觸。
即便對方的眼神彷彿一張細細密密的網,幾乎要將她整個人網入其中,她也只是沉默半刻,最後徐徐開口。
「陛下,請您下旨,讓我和離。」
一句話,斬斷了她和寧成業的過去,許下了她和天子之間的未來。
也因著她這話,在關大人求到陛下跟前時,陛下才那樣快的便下了旨。
生怕關大人後悔。
因此在聽得長公主說和離的事時,她倒冷靜不少。
只是記著對方剛才說侯府亂了套的事,便追問了幾句。
「哦對,本來是要與你說這事的。」長公主這便將話題帶了回來,「侯府那兒得了和離的旨意還沒反應過來呢,陛下廢爵的聖旨便一道送去了。本宮先前還派了人去打聽,說是那寧夫人聽得都陽侯府被廢爵,整個人登時便垮了,原還想著你和離了,她好讓那外室子襲爵,倒是敢想。你嫁入侯府乃先帝賜婚,侯府卻如此舉止,陛下不下旨降罪已是法外開恩,她還想著讓那外室子襲爵?」
其實也是因著侯府已經無人可降罪了。
除去一府的丫頭僕婦,便餘下那寧夫人和外室外室子。
原都陽侯府便是代宗一朝封的異姓王,居家遷居而來,這麼幾代下來,原先那些同族的早便沒了聯絡。
否則當初寧成業歿了,關靜姝也不至在婆母病倒的情況下自己一人主持喪儀。
此番侯府被廢爵,寧夫人一介女流能做得成什麼?
至於那外室?
「在聽得侯府被廢爵後,連夜帶著兒子便想跑。被寧夫人那老婆子知曉後,死活攔住不讓帶兒子走。那外室原就是想著兒子能襲爵才回去的,眼下眼見襲爵無望,寧夫人也不讓她帶著兒子走,便以兒子為交換,狠狠敲了筆銀錢便獨自離去。」
聽得這兒,關靜姝眉心一皺。
「那外室果真連自己兒子都不要,只拿了銀子走了?」
「那可不?」提及那外室,長公主冷笑一聲,「你以為她是什麼慈母不成?她和寧夫人搶兒子那會兒,兩人什麼話都罵出來了,那幾年被派去伺候她的丫頭便出來說,原來寧成業時常去外宅看她,便是因著她總是拿自己兒子去邀寵。那孩子原是一副好好的身子,卻被她三天兩日脫了一副洗冷水澡,去夜裡吹冷風,以此染病,讓寧成業去看望。就連當初陛下知曉了她和那孩子的存在,派人去看著,她都為了能見寧成業一面,而選擇留下自己兒子放鬆司部暗衛的警惕。這樣的人,你覺著她對自己兒子有什麼感情?」
「那那孩子……」關靜姝問了句,「如此頻繁染病,他的身子豈不都壞了?」
「原本還有救的。」長公主說,寧成業去了的這一年,那外室也不在那孩子身邊,寧夫人背著關靜姝偷偷請了不少答大夫替孩子調理身子,若是一直如此,孩子倒還能長成,「可偏偏,那外室找回自己孩子後,張媽不讓她帶孩子去侯府熱認親,她便當著孩子的面失手殺了張媽,後來又強行帶孩子走,孩子跟著她的那些日子吃喝不好,便又舊疾復發。那外室急著在寧成業忌日趁著人多認親好逼你承認他們,便胡亂請了大夫替孩子看病,結果請得大夫不行,幾服藥下去,孩子病沒治好,反而更嚴重了。他身子不舒服,便只能哭嚎來表達。」
說到這兒,關靜姝才反應過來,「原來那日那孩子被他娘牽著一直哭竟是因著這。」
她那時還以為孩子是得了那外室授意才嚎啕大哭,原是因著身子不適。
難怪她後來昏迷幾日醒來後聽得人說正院沒日沒夜都熬著藥,那時還以為是寧夫人要喝藥,結果竟是那孩子。
說到那孩子,長公主也不由地一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