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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現褚辭真的好認真地在責備她,語氣委屈且還不講道理。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歪理,柴悅寧不禁陷入了一陣沉思。
她覺得自己應該稍微辯解一下。
可就在她想要開口之時,身側之人又有了動靜。
「我好像知道什麼是難過了。」褚辭抿了抿唇,「真的每次都是你害的。」
她說著,向外側轉了個身,背對向柴悅寧,小聲嘀咕起來。
「第一次,你帶我進基地,把我留在九區。」
「第二次,你把我從小黑屋裡撈出來,又想讓我回九區。」
「第三次,你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我,我以為你要開始害怕我了。」
「再然後就是這兩天……」
她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小到明明臥室那麼靜,她們那麼近,身旁的人卻要費好大力才能聽清她到底在嘟囔些什麼。
柴悅寧咬住下唇,想要說點什麼,卻是忽然聽見了一聲輕嘆。
她愣了一下,回過神時,只聞得一聲如煙的耳語。
那是那個夜晚,不講道理的異種,對她輕輕說了一句……
「柴悅寧,你開心一點。」
你不開心,我怎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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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麼會覺得要虐了,難道不是要開始甜了嗎。
第31章
那是一句讓人不知道如何回應的話語。
褚辭的語氣十分平靜,平靜得一如往日那般,讓人聽不出悲喜。
可柴悅寧就是覺得,有什麼東西於心間撞了一下。
不痛,卻也讓她短暫地忘記了呼吸。
黑暗中的靜默不知持續了多久。
柴悅寧回過神來,想要說點什麼,卻發現身旁之人的呼吸已經變得又平又緩,大機率是睡著了。
她緩緩閉上雙眼,不由自主地做了個幾近無聲的深呼吸。
那夜的夢境是雜亂的。
夢醒之後,是第二日的清晨。
不過清晨該有日出,基地沒有日出,只有暖黃的燈光。
褚辭還睡著,柴悅寧輕輕攏上臥室的房門,這才摸黑開啟了客廳的吊燈。
這個時間,基地是沒有人聲廣播的,不過可以調頻到早間音樂電臺。
柴悅寧將音量調到最小,躺坐在沙發之上,愣愣出神地望著那潔白的天花板。
房間外傳來了尤蘭找盧啟幫忙跑腿買東西的聲音。
柴悅寧回過神來,下意識坐正身子,目光望向前方。
茶几上,褚辭昨晚在看的詩集,靜靜地倒扣在她的眼前。
身為一個很早便放棄了學業的人,柴悅寧平日裡最不愛看這些文縐縐的東西。
可不知為何,在那個瞬間,她就是鬼使神差地向前伸出了手。
她看見了詩集倒扣的那一頁。
《最後的玫瑰》
——巴勃羅·聶魯達
我是個絕望的人,
是沒有回聲的話語。
喪失一切,
又擁有一切。
最後的纜繩,
我最後的祈望為你咿呀而歌。
在我這貧瘠的土地上,
你是最後的玫瑰。
什麼最後不最後的,柴悅寧看不太懂。
她想,詩人們總是愛寫這種不知所云的東西,尋常人大多是無法理解的。
只是不知為何,原本舒緩的鋼琴曲,似在忽然之間,多攜了幾分哀傷。
臥室裡,老舊的床板響起「吱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