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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悅寧愣了一下,在褚辭茫然又好奇的目光中,起身跟著尤蘭走進衛生間,關上了房門。
尤蘭:「我聽忍冬說,褚辭要回家了?」
柴悅寧愣了一下,強扯出一抹笑意,點了點頭。
尤蘭:「你倆就這樣散了?」
柴悅寧:「什……什麼啊?」
尤蘭:「人家小姑娘才多大,成年了沒?你和她玩那麼花,不打算負責啊?」
柴悅寧:「不是,這什麼跟什麼啊?」
尤蘭:「柴悅寧,你看那丫頭每天粘著你那樣兒,你別做辜負人家心意的事兒啊。」
柴悅寧咬了咬唇,無奈地嘆了一聲。
「有些事,真不像你想的那樣。」
尤蘭翻了個白眼,嘆道:「像不像你心裡最明白,你把捨不得都寫臉上了,別騙自己。」
柴悅寧:「我承認,相處久了捨不得很正常吧。」
尤蘭:「那不就對了嗎?」
柴悅寧:「……你不明白。」
尤蘭:「我確實不明白你在想什麼,捨不得就留住她,留不住就追上去,多簡單的事啊。」
尤蘭說著,靠在洗臉池邊沒好氣地嘆了一聲。
活像個幫晚輩牽紅線失敗後,一邊生氣,一邊為此感到萬分不解的三姑六婆。
柴悅寧聳了聳肩,轉身走出衛生間,重新坐回了熱鬧的飯桌。
她想,尤蘭對她和褚辭的誤會太大了。
她們之間真不是尤蘭想像中的那種關係。
而且,褚辭的離開,不是她一句話能勸下來的。
尤蘭不知道的事很多,她到底只是個尋常人,大家不會把尋常人未必能接受的事告訴她。
那之後,日子照舊一天天過。
柴悅寧總在想,基地將外城全面收復的那一日,浮空城就會離開,褚辭就會離開。
只是在那一日到來之前,基地廣播全城播報了一條噩耗。
主城軍方正師級軍官,薛舟少將。
在五區執行收復任務過程中不幸感染,在堅持繼續指揮作戰兩小時後,於身體開始發生輕微異變的第一時間飲彈自盡,現已經安全火化。
廣播後面的內容,是這位軍官半生功績的概括。
他帶領執行過很多危險任務,為基地帶回過很多地面樣本,也在幾次基地內部發生異變者攻擊人類的案例中擊斃異變者,救下了很多人。
三天後的一個晚上,一位讓柴悅寧有些眼熟的軍官來到了他們傭兵隊暫居的樓房。
他是薛舟的副官,他在敲開盧啟房門口,將薛舟生前從未離身過的那把槍轉交給了盧啟。
「他有遺言嗎?」盧啟問。
「有。」那位副官說,「骨灰揚了,沒人祭拜,別佔地。槍留給你,防身也好,銷毀也行,你想怎樣都隨意。」
「哦……」
「少將說你當年賭氣沒進軍方挺好的。」那位副官說著,苦澀地笑了笑,「最後有些話,是我想對你說的。很多時候,在絕對的責任面前,黑與白、對與錯的邊界都是模糊的。你不用明白,大多數人也都不用明白,但事實一直存在,它不會因為誰的逃避而改變。在這個只能把希望掛在嘴邊的世界裡,人類的整體利益就是凌駕於一切之上的,任何人的生命都不例外。」
「……」
這世上值得哀傷的事不少,可習慣了生活在危險之中的人,從來不會花太多時間沉浸於傷痛之中。
那之後,少年的腰間多了一把槍。
除此之外,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和從前沒有什麼不同。
但柴悅寧看得出來,那是無聲的釋然與諒解。
她不禁有些迷信地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