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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在後艙聽了半天,忍不住嫌棄地駁了一聲:「你們不會真的對那種東西感興趣吧?要真遇上了那種東西,我們這一車的火力全搭上都搞不定!」
盧啟:「哪能正面幹啊?遇到了肯定得溜,打不過還跑不掉嗎?我們現在車好啊。」
忍冬:「你忘記羅昆怎麼死的了?杜夏說連個全屍都沒有!我們跟他可是一個款型的車!」
盧啟:「呸呸呸,烏鴉嘴。你就不能學學杜夏,多開槍少說話……」
忍冬:「話最多的明明是你吧……」
盧啟:「哪有?」
老向:「還真有,你小子賊他媽聒噪。」
盧啟:「老向你可沒資格說我,每次上地就屬你最愛自言自語,我搭話那是怕你尷尬!」
老向:「我那叫自言自語嗎?我那叫緩解氣氛,你懂啥?」
車裡莫名其妙因為「誰話最多」這個問題爭論了起來。
柴悅寧走回休息艙中,靠坐在了被車內昏黃燈泡照亮的角落。
她打了個哈欠,聽著車內那令人迷之安心的爭執聲,偷偷打起盹來。
裝甲車在被黑藤覆蓋的地面上顛簸前行,柴悅寧能感覺到褚辭坐到了她的身旁,一如初見時那般安靜。
半夢半醒間,她不禁去想,這一切有沒有可能只是一場夢。
一覺醒來,她還在回基地的途中,在小隊那輛老舊到隨時可能拋錨的裝甲車上。
基地的上方沒有被黑藤覆蓋,外城依舊如往日那般安穩,五區沒有出現變異者,沒有失聯,更沒有任何危險向外擴散。
除去與褚辭的相遇以外,所有的一切都不曾發生。
只是當她再次睜眼,眼前的一切並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褚辭靠在她的肩上睡著了,而她自己的頭也很自然地靠在褚辭的頭上。
此時此刻的車內比她睡前安靜多了。
盧啟在駕駛後座上睡得歪七扭八,忍冬抱著小本子在燈下認真寫著什麼。
老向不知何時把車停在了一處黑藤較少,霧氣也較為稀薄的空地,嘴裡嚼著特硬特練牙的小豆乾。
暫時無需繼續前行,車的霧光燈被他關掉了,這讓四周顯得有些昏暗。
柴悅寧摸出懷表看了一眼,現在竟然已經下午六點過了。
這小小的動作一下驚醒了肩上靠著的人。
褚辭揉著眼睛坐直了身子,髮絲被睡得有些毛躁。
柴悅寧不自覺伸手幫她理了理,五指順過柔順長發的那一刻,卻又不知為何讓一陣莫名的緊張襲了心神。
她不動聲色地將手縮回,目光卻是有些躲閃地望向了旁處。
霧氣瀰漫的車外,天光漸漸暗沉。
再過不了多久就要入夜了。
地面不似基地,開了燈就有光明,關了燈就是黑暗,白天和夜晚沒有任何區別。
可這裡的晝夜卻是格外分明,白日裡無比敞亮,等到了夜晚,黑暗便會吞噬所有光明,而那些喜歡藏匿在暗處的危險,也更容易隨之一同到來,且總是那麼悄然無聲。
柴悅寧靜靜望著天色一點一點沉了下來。
入夜的微風,輕輕吹入駕駛艙半敞的車窗。
空氣中攜著黑藤的淡淡幽香。
也不知過了多久,老向站起身來,舒展著四肢,走到車後艙翻起了乾糧袋。
盧啟被他的動靜吵醒,乾脆嚷嚷著把大家叫到一起,圍坐在休息艙昏黃的小吊燈下吃了頓不豐盛,但還算熱鬧的晚餐。
晚飯過後,大家天南地北地聊了些瑣事。
直到夜漸漸深了,才一個個先後合上了眼。
白天睡了一大覺的盧啟自告奮勇要守前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