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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們現在重新認識一下,許寒之,許氏集團唯一繼承人。」許寒之冷笑了一聲,「配現在的你,足夠了。」
可桑引添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動作, 連動都懶得動一下。
許寒之一愣,又把視線轉移到了方桌中間的酒瓶上。「robert parker曾經說過, 如果耐心不是你的美德, 那麼買一瓶歐頌也就沒有意義了。所以,我把我全部的耐心都耗在你一個人的身上, 大畫家,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最後的語氣曖昧極了, 就連桑引添自己都覺得脖子燒的難受。
當然, 他也知道許寒之到底在暗諷著什麼。
見桑引添沒說話, 許寒之又從兜裡拿出一隻藍芽耳機戴在了右耳,特意挑了小涵之前在車上播放的那段小提琴獨奏曲來聽。他晃著高腳杯,看著紅色半透明液體在他指尖旋轉翻滾,最後,他眯了下眼睛,去捕捉桑引添臉上的表情。
「看樣子,這酒入不了我們桑老師的眼?」許寒之沖站在遠處一直等著的女服務生勾了勾食指,「waiter,給大畫家重新換瓶酒過來。對了,如果這家餐廳裡有哪一桌的紅酒比我們的貴,你就可以直接收拾東西走人了。」
「那個……這,這瓶酒已經是我們餐廳裡最,最貴的……」女生的眼睛在桌上亂瞟,最後定在了桑引添修長白皙的手指上。她抬了抬眸,盯上了那對燦若星辰的眉眼。
「呃……」桑引添斜了一眼站在方桌旁瑟瑟發抖的女生,「不用了,紅酒後勁厲害,容易醉,不太適合我。比起這些世界名酒,我反而更喜歡24小時便利店裡的橙汁。」桑引添終於抬手將面前盛著紅酒的玻璃杯推到了方桌中間,他收回了笑,對上了許寒之的眼睛,「許大公子可能沒有調查清楚,其實我更喜歡甜的。」
「是嗎?那可能真是一個小小的失誤。」許寒之忍不住笑了。他以前不是沒搞過男人,但從他床上下來的那些,只是為了他口袋裡的鈔票。當然,他也不是沒從別人口裡聽過關於對桑引添的評價,跟他預料的一樣,全都帶著貶義。
有人說他故作清高,也有人說他最愛玩弄別人的感情。
許寒之對這些輿論其實並沒聽信多少,他覺得桑引添就是這桌上的名酒,需要耐心細品。可接觸下來他才發現,桑引添這人骨子裡天生就有一種難遇的傲氣,不是用錢就能壓住的人。也難怪圈子裡的人對他眾說紛紜,說到底還是沒人能壓得住桑引添。
可他不一樣,除了錢,他還有別的東西。
許寒之轉了兩下戒指,將桑引添推過來的酒一飲而盡。「大畫家,你要是真喜歡,別說橙汁,哪怕它是一杯涼白開,我也能讓他變成價值不菲的名酒。」許寒之理了理自己的西裝領口,「上次的藝術專訪,你不會真以為是靠自己的才華和能力得來的機會吧?」
「所以katy姐根本就不是你朋友?」桑引添下意識眯了眯眼睛。
「當然不是,某種意義上,我們只是合作夥伴。」許寒之毫不隱瞞,「她想給那檔節目找一個合適人選,而我,推薦了你。」
許寒之抿了口紅酒沉默了幾秒,似乎在等待著感謝。可他差點忘了,坐在他對面的人,是桑引添。
「許大公子留在我們這個小圈子簡直屈才,要我說,就您這演技,都能進娛樂圈去當影帝了。」桑引添客氣的笑了笑,抬頭看了一眼愣在方桌旁不敢動的女服務生,「您好,我要一杯橙汁,常溫的就行,謝謝。」
「好……我、我馬上給,給你們送過來。」女服務生額頭上的細汗密密麻麻,在暗色的頂燈下,看著有些不舒服。等她說完便或荒而逃,離開了這個修羅場。
大概是桑引添的笑刺激到了許寒之,他深吸了一口氣,食指和中指互相交錯,按了按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