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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只在屋簷下開了個巴掌大小的「窗戶」,大概只有通風的作用——還密密麻麻地排布著精鐵欄杆,欄杆與欄杆之間不足一小指寬。
逃也難逃。
沈依瑤停在這視窗,往裡瞧:
正對著這通風口的,正是季淮錚。
平日裡以玉冠束起的青絲凌亂地散著,那身弟子服被扔到一邊,只給他留下單薄的中衣——中衣上,滿是鞭子造成的裂口,血已經乾涸,這沾了血的布料顯出一種詭異的僵硬感來。
但季淮錚的身上,卻沒有瘡口——不過,中衣破裂之處的肌膚,呈現出新鮮長出來的那般嫩紅。
看來這季子金的道侶不是第一次對季家淮字輩的核心弟子季淮錚動用這樣的刑罰——甚至,她都想好了萬全之策。
這還遠遠不是最歹毒的地方。
沈依瑤看著卡主季淮錚天鵝頸與雙手的枷鎖,令他上半身動彈不得。
枷鎖後面還帶著長長的鎖靈鏈,制住季淮錚的手腳,令他可活動的範圍,只在這方寸之間。
清風朗月之人被迫以這樣屈辱的姿勢,站立難安。
沈依瑤看著,都覺得既疼痛又憋屈。
而那毗鄰這處的兩堵牆上,卻是裝了架子。
左側的上面全是各種刑具,右邊的,則是擺滿了透明的玻璃罐子。
罐子裡是頗為濃稠的液體,但那裡下了禁制,沈依瑤隔得不近,又不好用靈力探測,並沒有看清裡面是什麼東西。
沈依瑤一時也沒有心情去看那裡面的東西——季子金的道侶已經從左側的刑具中挑了個帶著倒刺的鞭子,沾了番椒水,挺著大肚子,一鞭子下去,咒罵:
「賤種!怪物!」
一鞭下去,皮開肉綻。
季淮錚那慣常端肅的臉,此刻面無表情,只若有所覺,抬頭,看向那唯一的窗戶。
他看到一隻從未見過的白翼蝶。
那白翼蝶本應該作壁上觀,俯視他這螻蟻,但他卻看見,那白翼蝶纖弱的翅膀抖了抖,像是極為不忍一般。
有點熟悉。
那懷了孕的女修見季淮錚望向窗外,更是噁心心頭起,又是一鞭。
她並不打臉,其他地方,可毫不留情:「你還真當自己是子金的寶貝兒子了?難道還指望他救你?哈哈哈可笑——!你區區一個瘋女人的試驗品,子金留著你,不過是覺得你有用罷了!等我孩兒出來,我要讓你跌回泥潭,讓你去死——!」
她高高地揚起手中的鞭子,季淮錚冷冷地與她對視。
像是看著一具屍體一般。
但那鞭子,卻沒有落下,反而直直地落在地上。
而那懷了孕的女修以及她的侍女,瞳孔渙散,倒在地上。
季淮錚微眯著眼:斑駁的日光下,蝴蝶雙翼上的鱗粉若隱若現。
好像只有他注意到的白翼蝶擠進這一間陰暗又噁心的屋子裡,扇動雙翼,最後落在困住他的枷鎖上。
熟悉感越發強烈。
季淮錚不禁眉眼柔和了幾分:
「沈師妹,是你嗎?」
看不下去男主被虐待受苦而出手的沈依瑤想了想,動了動雙翼:「季瀟瀟當時的死,並不時淮錚師兄的錯。說到底,錯在惡毒的魑魔。淮錚師兄,你……」
到底是人家的家事,沈依瑤也不好隨便評價,話說到一半,便止住。借著小小的白翼蝶的身軀,貼近季淮錚身上的傷痕,以靈力醫治。
末了,她又在那懷孕女修和侍女身旁略微停頓片刻,道:「淮錚師兄不用擔心,我給這兩人灌輸了新的記憶,她們只會以為繼續虐打了你……你先等等,我一定儘快救你出去!」
季淮錚聲音略微喑啞,不像平日那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