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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玉嬈想問蘇亦凝什麼，但是她又似乎忘了，說不出口，只能機械地換了衣服。

齊玉嬈故意延長了時間，她的喉嚨發緊，注意力全在蘇亦凝的身上，希望從蘇亦凝的臉上看到什麼驚艷或是其他的表情。

但是沒有，蘇亦凝換好自己的衣服之後就轉過身去，等齊玉嬈換了衣服，和齊玉嬈一起重新回到了鏡頭之下。

齊玉嬈無比熟練地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她非常熟悉選秀節目的節奏，也深知在這樣的環境下，蘇亦凝這樣不熟悉舞蹈的人，第一天練得不熟練，就會加練，加練狠了，晚上就會很難受。

果然，蘇亦凝在和組內的人練舞之後，發現自己確實有很多地方力道使得並不對，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總覺得有幾分彆扭：「我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是出什麼問題了嗎？為什麼感覺做得跟編舞裡的並不一樣？」

「蘇蘇老師，你這個拍子的時候要把自己送出去，這個拍子又要收回來…沒錯，就是這樣。」組長盡職盡責地幫助蘇亦凝，蘇亦凝也認真學，並沒有浪費半分精力給陳月月。

但是陳月月的狀態依舊不好，她被組長掛臉看了好幾次，終於頂不住壓力，哭著跑出去了。

慕夢婕頓了頓，組裡的人神色各異，不知道這個時候要不要出去安慰，給節目組一個「姐妹情深」的鏡頭。

關鍵時刻的掉鏈子著實讓人惱火，組長登時就更沉了臉，剩下的人練不了了，蘇亦凝想了想，說：「我去看看吧，我之前見過陳月月。」

「那就麻煩蘇蘇老師了，」組長對著剩下的隊員拍了拍手，說是「集合了」，然後開始跟大家分段扒舞，「蘇蘇老師，那我們先把整首曲子扒下來，之後再跟你一起練。」

「好的。」

蘇亦凝其實並不算是什麼好人，對陳月月無法調節心態，並沒有動什麼惻隱之心。

但是陳月月現在的狀態實在是太差了，可能會影響組內節目的完成度，也有可能從此一蹶不振。

「陳月月。」

「……」陳月月坐在鏡頭之外的角落，她沉默了很久，然後問，「蘇老師……您來管我做什麼。」

「也不是我想管你，只是我覺得有點可惜。」蘇亦凝說，「你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是嗎？」

「……我不知道。」陳月月說，「我之前確實有打著自己的小算盤，甚至會有非常惡毒的想法——

我會想著如果我能夠像齊玉嬈那樣就好了，參加一個綜藝，也能被這麼多人寵愛，在舞臺上能這樣大放異彩，她憑什麼得了這麼好的運氣，在娛樂圈內還有搶都搶不走的搭檔，甚至是親人。」

陳月月自嘲一笑：「可惜我失敗了。」

「你把這些都歸結於小寶的運氣，但是其實這些都是她真誠待人、自身努力、刻苦訓練的綜合成果。」蘇亦凝說，「我出來不是為了安慰你的，我只是出來勸你，不要讓自己之前的所有心血白費，也不要讓整個組因為你失去大家本該能夠拿到的節目展示機會。」

陳月月的唇色更蒼白了，她偷偷地看了一眼蘇亦凝，蘇亦凝很真誠，卻也很冷漠。

「我現在還來得及嗎。」

「我不知道，也不能給你任何承諾，但我只知道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肯定來不及。」蘇亦凝說完便回到了練習室裡，加入了練習探討的隊伍之中。

過了五分鐘之後，陳月月重新回歸。

她似乎撇去了什麼，練習的時候很認真。

第一天蘇亦凝練習了個大概，能夠囫圇地將舞蹈動作給跳了出來，許久沒有這樣被嚴格訓練的她幾乎是一回到自己的單人間，就忍不住躺在了床上。

「咚咚咚」。

「進來，」蘇亦凝趴在床上懶懶地說，「門沒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