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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頓時一驚,散的更開了。
耳釘男這才看清了這張讓他又恨又怕的臉,不由自主地朝後退了一步。
蘇徹把書包隨手扔在地上,慢慢走到耳釘男的跟前。
他剛剛就站在不遠處的路燈下,親眼目睹了發生的一切,他看著陸鬱從隱忍到爆發,熟悉的女孩用的依然是熟悉的方法。
而且是他教的。
打人就要打臉。
因為只有這樣,你才可以在電花火石間,用最短的時間擊垮一個人的尊嚴和反抗的餘力。
蘇徹雙□□握,捏響了指節。
&ldo;你的臉不大對稱,我來幫幫你。&rdo;
話音剛落,還沒從陸鬱那一拳緩過神的耳釘男,左臉上頓時又捱了一拳。
這一拳的力道更足,如疾風一般,好像積聚著萬鈞力道,一拳把耳釘男砸翻在地,左臉迅速腫了起來,嘴角也溢位了鮮血。
蘇徹揍完人,居高臨下地俯視了一眼躺在地上痛得打滾的耳釘男,發出一聲嘲弄的嗤笑。
他揉著拳頭,從地上撿起書包,目光冷清地掃了一眼周圍,把書包掛在肩膀上,離開了這裡。
方向和陸鬱離開時截然相反。
走在路上,蘇徹莫名覺得一陣心煩,可到底煩在何處,他又說不上來。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就好像是家裡的小貓天天在你眼前晃,天天粘在你的身上,可忽然有一天它不這麼做了。
你坐在沙發上,它會立即起身趴上陽臺,偶然間瞥來的眼神中,清清冷冷,夾雜著難以言喻的疏離。
陸鬱就是那隻貓。
蘇徹在前方的路燈下站定,橘黃的光從頭頂灑落,他的影子靜靜地躺在前方。
這種距離,可望而不可及。
……
陸鬱回家洗漱完,已經十一點多了,校服胸口那處的油漬太礙眼了,她拿洗衣粉搓了好久依然搓不掉。
臨近午夜,陸鬱已經刻意放輕了刷衣的動作,可動靜還是吵醒了顧克英。
顧克英穿著披著外衣從房間出來,站在衛生間門口,問:&ldo;大晚上的搞什麼麼蛾子,你不睡我們還要睡呢!&rdo;
陸鬱拿著刷子的手被水泡得通紅,顧克英看了一眼,哼了一聲走過去,撥開陸鬱。
&ldo;你這麼洗洗到明年也洗不乾淨。&rdo;
顧克英從洗手檯最下面抽出來一瓶八四消毒液,又拿了一把廢棄的牙刷,在上面擠了黃豆大的牙膏,在油漬上慢慢刷著。
&ldo;你去睡,如果明天你還想早起的話。&rdo;
顧克英性子直,刀子嘴豆腐心,陸鬱抿唇笑了笑,說:&ldo;媽,那我去睡了。&rdo;
顧克英沒說話,牙刷刷得沙沙響。
第二天陸鬱起床,走到客廳一看,沙發上整整齊齊疊著自己的校服,那處油漬完全不見了蹤影。
顧克英在廚房做早飯,煎雞蛋的焦香味撲鼻而來,陸長源坐在飯桌前看報紙,正等著投餵。
這一幕溫馨親切,陸鬱離開家去上學時心頭都是暖洋洋的。
孔薇薇今天上課遲到了,頭髮亂蓬蓬的,她慌慌張張地跑到位子上坐下,急忙開啟書包翻書。
陸鬱注意到她後脖處,有一處鮮紅的抓痕。
痕跡很新,像是剛抓了不久。
陸鬱經常打架,時常備著創可貼,她從書包裡翻出一張,指尖戳了戳孔薇薇的後背。
孔薇薇扭過頭,見陸鬱遞過來一張創可貼,愣了幾秒鐘後反應過來,抬起胳膊在脖子上的抓痕上摸了下。
&ldo;謝謝。&rdo;孔薇薇接